谢泥一脸为难,道:“河伯大人,真要去啊?”
张邺手中的断魂枪往地上狠狠杵下,河底微微颤抖两分,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
“倒是不像!”
“那便带路!”
“好嘛!”
……
谢泥的地盘确实不算个好位置。
那段河几乎是到了没有村子聚落,没有人烟的荒野之流。
距离桃源村那段河流有有十多里的路程,两人足足赶了小半个时辰,才抵达此地。
谢泥一路上都很沉默寡言,似乎在担心待会儿见到黑鱼精时,要怎么面对的问题。
谢泥指着身前的河底,道:“河伯大人,到,到了……这一片便是我以前的地盘,不过现在,都归黑鱼精了!”
张邺问道:“黑鱼精在哪里?”
谢泥:“它现在应该就在我的府邸上,说不准正睡在我的洞里,睡我的女妖精呢!”
张邺:“去,叫战!”
“叫,叫战?”谢泥唯诺道:“我们不应该打洞钻进去偷袭它吗?”
张邺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急败坏:“打个毛的洞,咱是来拿回地盘的,不是来做贼的,你——就打洞这点出息?赶紧的,别耽搁时间!”
“哦嘛!”
谢泥内心还是有些虚。
虽然有张邺撑腰,但,张邺的实力,似乎也就比自己高上一点点,能不能对付黑鱼精还是两说呢
如果打不过,再次落荒而逃,那就应了人类的那句叫“装逼不成反被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箴言了。
但,枪架在脖子上,它也不敢不从。
于是心一横,豁出去了。
八只腿在地上蹦跶起来,两只硕大的钳子,“框淌框淌”的捶着河底。
单纯就力量而言,谢泥的力量着实恐怖至极。
整个河底在谢泥的疯狂宣泄下,发出轰隆隆的抖动。
“黑鱼精,你奶奶的,给你蟹爷滚出来,你蟹爷来报仇了,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