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第一批赶到现场的民警也详细询问了一遍叶钧,不管怎么说,叶钧是首先察觉到清岩会所藏有炸弹的关键人物。面对民警的询问,早已想好托词的叶钧尽可能用委婉的口吻解释道:“小时候喜欢玩烟花炮竹,对于硫磺、硝石这类易燃物极为敏感,百步内也能嗅到气味。”

虽然许多民警对叶钧这种解释持保留意见,但也不好过多质问,不管怎么说,叶钧在这起案件上,起到的作用可是正面形象。再者说,清岩会所什么地方,这群民警大致也清楚,能自由出入清岩会所的人,放在偌大的江陵市,也不是他们这群吃公粮的小警察能够指手画脚的。

“叶先生,据说你的嗅觉异常灵敏,能不能帮忙查探清岩会所各处,找出剩余的炸弹安放点?”

这时,一席警察制服的白冰端着杯水,走到叶钧身旁。对于昨夜就见过一次的叶钧,白冰多少有些印象,毕竟昨夜离开韩家后,他们这些冒失“拜访”韩家的客人,没少谈论这事。这也是警察不敢过多刁难叶钧的主要原因,因为这群人,大多都想起叶钧就是昨夜坐在韩匡清身边的年轻人。

一个能进出清岩会所的人,可以是商人,但一个能进出韩家,与江陵市政协主席,以及副市长同台献唱的人,绝对是能不招惹,尽量别招惹的超级刺头!

一直陪在杨婉与胡有财身边的叶钧闻言,下意识瞥了眼看似平静的杨婉,随后点点头:“好。”

“这事会是谁做的?对了,小钧来清岩会所到底想干什么?”

叶钧走后,胡有财第一时间道出心中的疑惑。

杨婉闻言,只是微微瞥了眼叶钧的背影,便小声解释道:“具体是谁,还说不准,毕竟清岩会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出的地方,但我总有不好的想法,怕是有人在背后算计咱们。至于小钧来清岩会所,好像是他们中某个朋友陷入一起官司,刚好牵扯到小静。”

胡有财一愣,理智的不再多问。作为杨家会的成员,杨婉的父母每天都在忙碌着跟宗族成员勾心斗角,同时发展自身在杨家会的影响力,根本没时间照看当时还尚在襁褓中的杨婉。可以这么说,杨婉跟父母的关系,远不及与保姆的关系密切,之后杨静的出世,更是如此,因为杨婉的父母,一直希望诞下男婴,不然,在杨家会的地位,就很难再进一步。

生活在这种近乎扭曲的环境中,杨婉与杨静两姐妹,也算得上相依为命,对于这个妹妹,杨婉是既当姐又当妈。一旦涉及到杨静的事,就算胡有财,都不敢过多询问,更遑论横加干涉。

“叶先生,能不能说说,起初你是怎么察觉到包厢内藏着炸弹。毕竟硫磺、硝石可以用在很多方面,不一定就非得是爆炸物。”

陆续过场走了不少房间,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冷场,白冰不由开腔道。

“硫磺跟硝石用途最广泛的,依然是爆破类。我之所以第一时间判定是炸弹,原因就在于成份。气味较轻,甚至可忽略不计,这有可能会是一些零散的烟花爆竹,但依着清岩会所的管理以及日常清洁,加上进出的人大多不会无聊到携带烟花炮竹这种小玩意,所以这条是不成立的。而且,当初我进入包厢,刚进门就嗅到一股浓重的硝石气味,这种气味的浓郁程度,也算得上我长这么大的头一遭,所以,炸弹两个字眼,就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脑子里。”

叶钧笑了笑,这种解释倒也符合逻辑,毕竟总不可能告诉白冰,他拥有着当今科学无法理解的神奇手表。

推开眼前的大门,叶钧小心翼翼询问神奇手表:“这间房,危不危险?能不能待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