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一听这话,高长河捏在手中擦嘴的毛巾立刻甩在桌子上,满脸气愤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觉得这满天下都藏着宝藏?真要是有这么多宝贝,岂不是人人都不必上班赚钱?生出的子女也不需要上学?天天捧着锄头铲子下地干活,就指望能挖出够吃几辈子的宝藏?”
叶钧故作无辜,顺着高长河的话笑道:“我也觉得很荒唐,但农民都这么说,加上最近挖宝的人出没越来越频繁,警察不爱管,农民又种不了地,真是惨啊。”
高长河刚想说些什么,但忽然一愣,既而微眯着眼,若有所思望向叶钧:“小钧,这农民的事,你搀和着添什么乱?难不成你也想琢磨着挖些宝藏?”
“高伯伯,是人都喜欢宝藏,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还没沦落到要靠挖宝藏过日子的地步。”
叶钧这么一解释,高长河不由联想起华阳集团,一时间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你倒是说说,这么上心,图的是什么?”
“还不是瞧着那群饿肚子的农民可怜?刚翻好的地,还没机会播种,立马就让人给掘了,高伯伯,您说说这得多大的仇?掘人祖坟都没这么勤快吧?”
叶钧一脸愤愤不平之色,这让高长河更为疑惑,实在弄不明白这跟唤他过来有什么联系?难不成是将那私底下做坏事的罪魁祸首往他头上栽不成?
反观胡有财,同样不明所以这叶钧唱的是哪一出,不过既然叶钧说到当初的周密计划需要更改,且有了新的解决良策,尽管胡有财一肚子疑问,但还是耐着心倾听,扮演着一位观棋不语的旁观者。
“小钧,你到底想让我帮什么忙,说说。”
高长河紧紧盯着叶钧,足足半晌,才叹了口气,笑道:“咱们可有言在先,违法乱纪的事,我可能会睁只眼闭只眼,但绝不会助纣为虐。”
“放心,高伯伯,我怎么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瞧着叶钧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高长河暗暗骂了声信你才怪,显然没忘记前阵子叶钧在南唐市抹人脖子、断人四肢的那股子狠劲,高长河是对叶钧底子知道得一清二楚,眼前这看似无害的稚嫩少年,可是一个敢用刀独挑并残忍肢解三十余位成年人的变态。倘若这种人都能算得上知法守法的良好公民,即便高长河不敢以圣人自居,但起码也算得上普天之下最大的善人。
对于高长河不经意流露出愤愤不平,叶钧抿了抿嘴,笑道:“我希望高伯伯能派些人,以军方的名义镇守,不需要做其他事,权当将那田地当作军人训练的场所。”
“就这么简单?”
高长河露出不信之色,以军方的名义镇守,多少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军不干政,这已经是开国以来延续下的传统,更是条不成文的规矩。像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理当交由地方警察负责督促,不过人力有时穷,在不跨界的情况下,这种性质的镇守,倒是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