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建也是焦头烂额,苦笑道:“毕竟这河坝工程可与这座城市安危紧密联系在一起,像河坝工程,必然是要被放到这座城市的首要位置上的。这次出现大面积的坍塌,甚至可以说这河坝全毁了,现在省里已经过问,加上近期省里传出不少对咱们不利的消息,我担心……”
“没事,天塌了,我还能扛一会。”
张嵩的话非但没能给程泽建压惊,反而还让程泽建一惊一乍:“张局长,这次的事情你真能解决?可别忘了,叶扬升是冲着咱们来的!他现在敢唆使他儿子在幕后搅风搅雨,就肯定有胆子敢披挂上阵!”
程泽建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他儿子都这么厉害,竟然能闹到要让你跑到省里求救的地步,那么这叶扬升能有多厉害?有句话说得好,虎父无犬子,这儿子什么德性,那老子能差到哪去?还有,现在这河坝坍了,我每天就一个念头,就是这叶扬升啥时候找上门来,然后纪委就打电话让咱们过去喝茶!”
“够了!”
张嵩朝话筒吼了吼,冷声道:“你旁边没人吧?”
“没人。”
“好,现在你跟邵局长立刻来我家,看样子,有些话,我要给你们透透底了。”
张嵩说完,顿了顿:“担保你们不会失望。”
身处清岩会所,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一个好主意的叶钧,不得不暗叹一声,然后举起一旁的报纸。报纸的头条,就是关于江陵市河坝坍塌的消息。
先是放下这压制不住的心烦意乱,叶钧很快就将注意力集中在这次江陵河坝坍塌的问题上,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绝非天灾人祸,毕竟上辈子可没传出这等“振奋人心”的信息。换句话说,这次江陵河坝坍塌,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叶钧微眯着眼,喃喃自语道:“这次出了这么大篓子,水利局肯定要第一时间抢修河坝,眼看着汛期越来越近,到了来年开春,不说四五月的大患,平时水位上涨,就足以让水利局头疼。看样子,现在张嵩等人肯定都忙得焦头烂额,也就是说,我应该能够偷偷摸摸钻钻空子。”
想到这里,叶钧眸子一亮,当下忙将执勤的梁涛唤了过来。
“小钧,你找我?”
梁涛目露疑惑,不过脸色却很随和,现在叶钧成为这间清岩会所的负责人,反倒让梁涛彻底淡定了。一直以来,他都在承受着清岩会所严格制度下的压力,因为听说每次更换负责人,下面都要进行一次不亚于十级地震的大裁员,尤其安保方面,历来是开刀的首选。
不过这次既然是叶钧上位,他这份自认非常满意的工作也就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