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着一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省委大佬,也就是张嵩的父亲,在暗处虎视眈眈。
叶钧长叹一声,有着道不清的烦恼,“韩爷爷,您能不能给指条路?”
“难,难呀。”韩谦生轻拍着大腿,眸子里露出一丝无奈,“以往,我一直主张顺其自然,知道我们这些老骨头为何一直没去过问这江陵的河坝问题吗?真要查,这江陵不大,随随便便就能查出个所以然,再者,我们都不糊涂,这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来的豆腐渣工程,我们就没想过这里面的猫腻?可即便查了,又如何?因为我们这些老骨头,都清楚,抓了张嵩,就等同于引来更大的麻烦,更大的政治漩涡!”
“真这么厉害?”
“厉不厉害,我说了不算。”韩谦生缓缓站起身,然后步履蹒跚的朝外走,叶钧忙上前搀扶,“小钧,我建议你最好去一趟南唐,见一见你的外公。兴许,他能告诉你,该怎么做。”
直到将韩谦生送上车,叶钧都在想这个问题。
难怪杨天赐不声不响就离开了,很明显,也是要去寻求他口中那位大人物的庇护。
看样子,这次即便是瓦解了这个为祸江陵的团体,叶钧自问还是失败了,因为打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张嵩幕后的那些人。
而之所以一直不考虑,就是打从一开始,叶钧就没想过要弄死张嵩,所以自然不惧。因为张嵩只要活着,他们就会投鼠忌器,忙着想办法怎么把张嵩给保出来。
可张嵩一旦死了,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更可以横行无忌,揪出这在幕后捣鬼的人。
因为,张嵩一旦死,永远就没有人能查出他到底受谁指使。而那些人,也基于利益断层,自然要报复断掉他们财路的仇人!
当天下午,叶钧正考虑该不该去一趟南唐,见一见董文太,可忽然,一个电话打进他的办公室,“叶先生,楼下有一位小姐找您。”
“找我?”叶钧有些奇怪,猜测应该是功臣曾璐,“我这就下来,你招呼一下。”
叶钧匆匆穿上外套,就朝着楼下走去。
当进入休息室,大老远,就瞧见两道味道截然相反的倩影,一道是李彩怡,另一道,便是夏师师。
“你们怎么找这来了?”叶钧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