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张博轻拍着大腿,目光阴寒,“据说孟先生书房里挂着一幅字画,叫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而这孙凌,也深得其精髓。当然,这是外界传出来的,所谓传言并非可信,还得靠这双慧眼,方能识珠。”

张博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脸上的眼珠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派个人,去探一探牛少平的底细,然后找人当说客,说服他对付叶钧。”

“对付叶钧?”一旁的男人满脸不解。

“没错,你过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张博挥了挥手,让这男人凑到身前,才附在其耳朵上,细细吩咐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谋算。

某幢公寓楼里,孙凌正目光阴沉打量着手上的报纸,上面大体说着一些关于叶钧出现在江陵一中的事情,尽管没有照片之类可信的玩意,但报纸上可是记载着江陵一中上上下下都已经传疯了,只要随随便便找个学生问问,都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所以,新闻的真实性不容置疑。

“这叶钧也真是够无厘头的,既然小心翼翼不想被人认出来,干嘛还要摘下墨镜?”一旁的青年满脸哭笑不得,“我倒是希望快些解决江陵的事情,然后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个觉,这南方的气候实在太过干燥,每天不洗澡,都睡得不踏实。最关键的,这南方连个内供的暖气都没有,还得天天开着空调。”

“你也别抱怨了,只是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出手。说实话,上次陈桥被溺死,河坝被砸,我就担心孟爷爷跟我唠叨,咱们这几天还是消停消停。”孙凌望了眼邵青,“张博那老家伙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反常古怪的动静?”

“没有。”邵青摇摇头。

“哼!这老家伙躲在背后坑人的本事可不浅,陈桥都敢弄死,不得不说,之前倒是小瞧他了。”孙凌不经意攥着拳头,“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老东西十几年前就该死了!多活这么多年,还越活越风光,真是太便宜他了。”

“或许是老天爷对他青睐有加,所以才赐给他这福分。”

“他命由我不由天,再说了,我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

孙凌坐在椅子上,同时将手中的报纸丢到一旁,“最近李叔叔还有没有瞎嚷嚷胡闹?”

“真打算禁锢他一个月?”说实话,邵青起初对于孙凌这个决定,确实有不解,有担心,可作为孙凌的智囊,知道有些话,他不能说,“如果李叔叔愿意配合咱们,那么……”

“别拣这些说,没用,李叔叔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孙凌不给邵青把话说完,“我劝他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他那脾气,不适合参与这种事情。”

邵青暗暗叹了口气,反观孙凌,却缓缓站起身,“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会,你派人死死盯着张博的一举一动,千万别在给他陷害咱们的机会。若是再有下次,我可能真得被他当枪杆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