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怎么听口气你倒是还埋怨起我们了?”
叶扬泰耸了耸眉毛,大笑道:“好了,今天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老四他不对,你也别拐弯抹角说些有的没的,还专门翻旧帐。当年就连爸都没想过你身子虚,竟然跟阿雪一样,是……”
“别说了。”叶扬升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平静道:“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我很知足,有得必有失,同样的,有失必有得,年轻时我曾恨过爸,恨过自己,但儿子都这么大了,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如果还恨,还了却不了年少时的心结,恐怕也愧对为人父这三个字。”
“只是没想到,就连小钧的身子……”叶扬泰笑了笑,望向一旁满脸干涩的叶扬昭,“唉……算了,你好不容易回来趟,咱们哥几个今晚就痛痛快快喝上几杯,看,我打了不少野货,晚上那顿没跟你们吃上,现在补齐了。”
“好。”
叶扬升痛快站起身,拍了拍身边满是歉意的四弟,笑道:“走,杯酒解千愁,爸都说这世能当兄弟,是积了几辈子的兄弟情谊,下辈子指不定能不能投胎做人。就算真成了人,也不一定还能当兄弟,做朋友,甚至连擦肩的过客都很难说,这天下大了,所以,这份情谊,咱们这辈子就使劲挥霍。”
“恩,谢谢二哥。”
四兄弟很快就在院子里张罗起桌子,叶扬平还取来酿了几年的果酒,叶扬泰、叶扬升则是跑厨房忙活,至于叶扬昭,也忙着打下手,四兄弟一派和气融融的气氛。
“爸,似乎不太对劲。”
第二天一大早,叶扬泰、叶扬平、叶扬昭以及叶轻柔、叶轻袅就率先在通往祖家祠堂的那段路来回巡视,本意是探查是否还有野猪的行迹,昨晚出了那档子事,可不希望再发生意外。
可是,当来到昨晚野猪出现的那顿路,五人脸色都变了。
叶扬泰蹲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泥土,然后闭上眸子,“确实不对劲,脚印确实是野猪留下的,而且是经过来回循环至少上百次才能留下的深痕。正常情况下,不说动物,就算是人,也不会这么傻乎乎在这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来回溜达,而且这也不符合野猪这种警觉性较高动物的习性。”
叶扬泰顿了顿,一字一眼道:“最关键的,就是这些印痕绝对是昨晚留下的,我昨天上山时,这里就跟那边一样,很正常,丝毫没有眼下这种狼藉的凌乱。”
“大哥,您是说,昨晚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小钧,或者老四形容的那么简单?”
叶扬平瞄了眼一旁的叶扬昭,这让叶扬昭连连摆手道:“我说得千真万确,这种事能开玩笑吗?再说了,大哥,三哥,如果我要对付一头野猪,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叶扬平沉默了,叶扬泰却沉吟道:“老四,别激动,我相信你的为人。但如果你的话没问题,那么就是小钧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