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伴随着一声细不可闻的脚步声,叶扬昭与叶扬平落在叶扬泰身旁,凝视着正闭着眼,在木桩上仿佛走钢丝似的叶钧。

“确实不可能。”叶扬泰嘴角有些干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果不是这套身法是咱们叶家的祖传,而且老二根本不可能知道。否则,我绝不相信这是小钧现学现卖,而且还有着至少七成火候!”

“难不成小钧本身就资质奇佳?甚至是传闻中那类变态的体质?”叶扬昭也是一阵唏嘘,这也难怪他会这么想,这套身法本就复杂,他很难相信眼前的叶钧是第一次接触这套身法。因为他自认资质、体质都与叶钧差不了多少,但却用了整整一年,才初窥门径,这还是在叶钧爷爷的日夜雕琢下才有的成果。而叶扬泰与叶扬平,却花了整整三年。

“怪物!”叶扬平感慨的摇摇头,“咱们叶家终于出现一个怪物,恐怕真能跟祖宗自传里那个粘杆处的怪胎相提并论。”

“或许吧,记得祖宗自传里提过,那时候直隶总督李卫将那怪胎推荐给雍正皇帝,当时李卫也不清楚这怪胎竟然是习武奇才,只是觉得那怪胎眼神冷,小小年纪就有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不过当时李卫最在乎的,兴许是那怪胎小时候就被割了舌头,永远不可能开口说话。”

叶扬泰目不转睛凝视着依然在木桩上舞动的叶钧,平静道:“可惜爸在世时提到过咱们叶家曾有一部从粘杆处传承下来的锻体功,是当年满清第一勇士鳌拜修炼的武功。如果不是祖宗死于袁世凯之手,锻体功又被袁世凯身边的亲信夺走,至今不知流失到何方,兴许就能打破我们目前身体的桎梏,扩宽体内经脉,得以迈入道法自然。”

“爸在世时就说了,这是命,不可强求。”叶扬平感慨一声,他知道叶扬泰这话是对他说的,“再说现在是和平年代,没有争端,咱们叶家也隐居在此,武功一途,纯粹是强身健体。大哥,咱们修得这一身好武艺,也只能打猎,别无其他用途,我现在倒是最关心膝下的孩子。”

“是呀。”

叶扬泰露出苦笑,当下感慨一声,然后不发一语,凝视着木桩上仿佛蛟龙戏水般的叶钧。

叶钧完全沉浸在这套身法所带来的快感当中,如果说之前所谓的轻功对他来说遥不可及,那么现在,就是触手可得。配合着天赋狡身跟跃达,叶钧很轻易就做到脑海中叶扬泰的所有动作。同样,作为旁观者,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都对叶钧身体的灵活性感到不可思议。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叶钧竟然在木桩上待了整整五个小时!

原本一套只需要十分钟不到就能彻底完成全部步骤的身法,却被叶钧一拖再拖,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木桩上的叶钧却对外界时光的流逝浑然未觉,至于一旁的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却不着急,相反还露出深思之色。

为什么?

因为时间长了,叶钧似乎摸索到一些精髓之处,就尝试着更改套路,起初觉得有些牵强,就拐着弯换另一种方式进行。久而久之,竟然与最初叶扬泰所要表达的意境有了明显的分歧,但对于叶钧这种很明显像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叶扬泰不仅不阻止,相反还面露惊容。

因为他们三兄弟都尝试了一遍,发现叶钧更改的动作,要更和谐,更理性!所能产生效果,也比他们从老祖宗那里传承下来的还要轻盈灵动!

“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