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钧悄悄垂下手,看着那些不断被收割掉性命的武警,喃喃自语道:“对不起,我本该救你们,可是,事情已经上升到这种地步,恐怕随时都会震惊国务院,甚至京津海,那么我肯定不能被牵扯进去,即便是扮演正义的一方,是挽救你们的一方,也不可以。因为,政治这玩意,只讲究需求,而不论正义与邪恶,这就是政治。不过,你们不会白死,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
叶钧说完,就同样从树上跳下。
当刘懿文与警局总局局长率领驻天海市第七连队抵达廖家大宅时,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间难以接受。
尤其是看着自己那些死去的下属,作为警局总局局长,谢延辉满脸悲怆,当官当到他这一步,已经不太讲究沽名钓誉,所以这种悲怆的神色,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是发自内心。
“谢局长,怎么办?”
死的人太多了,实在太多了,多到让素来沉稳的刘懿文也要惊慌失措,或许不在现场的人根本就形容不出这种仿佛人间地狱般的场景,所谓的鲜血还只是衬托的格调修饰,真正让人毛骨悚然的无疑是地上的残肢碎肉。甚至刚才有一名军人不小心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等抬起脚一看,差点就昏了过去,因为踩到的,竟然是血淋淋的一颗眼球!
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得多么残忍才做得出如此心狠手辣甚至冷酷无情的凶杀案!
谢延辉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这才闭着眼,颤声道:“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范畴,这死了的人不下于五六百之数,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应该立即封闭所有可能传到外界的信息。然后,立刻给国家安全局打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上去!”
“对,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了。”刘懿文面露无奈之色,“这可怎么办?我到底怎么给老爷子说?原本稍稍有些好转,如果得知家里面遭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屠杀,他能不能熬得住?”
刘懿文发现,眼前有两具穿戴整齐的尸体被抬了过来,一眼就认出这是廖博康大儿子跟二儿子的刘懿文,此刻有着不言而喻的忧心忡忡。当然,除了廖博康,刘懿文对于廖家其他人,都谈不上有好感,顶多阿郑算一个,即便清楚在廖博康病危期间一直不辞劳苦的守候,这里面多少掺杂着一些私人情绪,但这倒是在刘懿文的容忍界限内。
“幸亏你及时通报,否则,我们可就得全军覆没了。”
先前还在屠戮廖家的那个领头男人,此刻正满脸严肃盯着眼前的另一个男人,“尽管这次我们并没有找到藏宝的地点,不过却成功记录下了整个别墅区的地图,相信下一次,我们肯定会成功。”
“听说京华的警察查案非常谨慎,又比较小心,拓木先生,我们真还有机会悄悄渗入?”
“当然!”
领头的男人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当初咱们的计划就是这样,与其咱们的人辛辛苦苦四处搜查藏宝的地方,倒不如用计让藏宝地点自个跳出来。现在廖博康的家里面肯定不安全,我们特地留下廖博康的第三个儿子,他这人性格比较胆小怕事,又特别贪钱,肯定会将那些宝物转移出来,放到他认为安全的地方。所以,只要盯紧廖博康的第三个儿子,我们不愁找不到明武天皇留给咱们国家的三大宝物!”
“还是拓木先生做事谨慎,有眼光!”听到这些话,站在拓木身前的男人一个劲拍马屁,“看来,咱们甲贺流的下一任大弟子,肯定是拓木先生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