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棋,很多年了,终于还是下到这一步了。”老人轻抚着一旁冒出头来的黄皮狗。
“安老,这么说,我该入世了?”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璀璨,但很快淡化。
老人未曾回答,一双并不浑浊的眼睛依然凝视着身前的棋盘,划手为道,一枚黑子精准的呈现其中。
顿时,原本看似一盘绝路的死棋忽然吉凶难测,这一手堪称化腐朽为神奇的妙棋,让男人不禁皱眉。
“还早,还早,该来的,会来,急不得,急不得。”
似乎早就预料到男人会深陷其中,无暇去理会外界,老人低声感慨了一下,只有他一人听得清楚。
北方,这两天不少困难家庭都得到了抚慰,尽管在待遇上,确实能跟南方齐肩,甚至隐隐盖过一头。可是,人们细细品味下来,却惊讶的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气势上以及速度上,没有南方那么彻底,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缺乏一种底气。
燕京党也是焦头烂额,那三个亿外加几千万,注定他们不能像叶钧那样大手一挥长驱直入,他们只能每天盯着那用一次就少很多的资金,异常拮据。
不是他们不想一鼓作气奠定胜局,而是陷入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没有钱,寸步难行,想要玩出南方那种气魄,简直就是笑话。
“言溪溪这女人还真是祸害,要不是她鼓动张娴暮跟着搀和,咱们也不用花这么多的冤枉钱。这也就罢了,没钱,可以借,还偏偏有人愿借,可人家答应借给咱们了,这言溪溪却无端端给叶钧来这么一下,不明摆着让咱们入坑,又给咱们添乱吗?”
“就是,我早就听说言溪溪不怎么招人待见,被天海党给踢出来后,厚着脸皮想进咱们这里,真不要脸。”
“要我看,根本就不是这意思,我总觉得言溪溪是叶钧放到咱们这边的暗哨,专门在关键时候扯后腿!”
“没错,等张娴暮回来,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类似的非议不绝于耳,即便是那些真心拥戴张娴暮的人,这时候也不再同气连枝。
这并不是质疑张娴暮的能力,又或者有了新的想法,而是不满言溪溪这个女人。
自古红颜多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在他们心目中,张娴暮现在就是个被狐狸精勾了魂的烂泥巴,再也不复以往那种舍我其谁的王者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