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这家伙嘴巴很牢实,后来发现我们软禁他,嘴巴就更牢实了。”李博阳露出尴尬之色,“不过,他倒是很听话,挣扎一次被警告后,就开始朝九晚五的闲散了,暂时看不出有逃跑的迹象,相信他也知道,一旦逃出去也不一定能活下去,不出现的话,他的家人还不至于遭到挟持,或者毒手。”

“看来,这张什么毕的,还不算傻到无可救药。”叶钧点头道:“人总归是有警惕心的,死了一次后,做什么事肯定会更警惕,尤其更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旅程。虽说我有耐心等他主动开这口,不过,我却没时间耗下去,你告诉他,我给他两条路,一条是把他送到杜国阳手里面,另一条,就是他招供,然后自废一条腿,等杜国阳这件事一了,我放他离开。”

“叶先生,像这招我试过,可没用。”李博阳露出迟疑之色,最后道:“他现在确实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可他似乎又明确了自身的价值,知道我们想从他嘴里搞到有用的信息,所以,他想——”

“他想坐地起价,用来跟我们谈条件,是吧?”叶钧冷笑连连,见李博阳没有吱声,阴沉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跟我谈条件,真以为他的价值对我来说就有决定性的意义吗?”

说完,叶钧微眯着眼,一字一顿道:“不必跟他客气,从现在开始,只要不弄死,你随便整,我明天这个时候等你的消息。”

叶钧顿了顿,瞄了眼李博阳,然后道:“当然,如果明天你还是跑来跟我说这些,那么也不必来了,我很忙的。”

叶钧撂下这句话后,扭头就走,留下满脸苦笑的李博阳。

李博阳什么时候走的,叶钧不知道,他回房后就给董文太打了电话,大体是说想让他跟小璃、小水一块来江陵市,玩上几天后,就送小璃跟小水回去,顺便到老叶家住一两天。

当然,叶钧还提到到时候是带着钟正华跟华玲茳一块去的,一方面是看看他们的屋子,另一方面也是给董文太挑块地。农村的地不怎么值钱,老叶家那种深山野林的土地就更不值钱了,就算是租用几百亩地十年二十年也花不了千八百块,甚至于很可能也就几十块甚至免费白送,美誉其名这是扶助农村、建设农村、国家支持农业发展。

董文太同意了,当天下午,他们就启辰从南唐市出发,随行的不仅有他跟小水、小璃,还有着董尚玉跟倪舒。白冰因为工作轮班,所以想来又不愿请假,只能跟董文太等人挥手道别,而董文太临走前也吩咐白冰这几天就先回家里面住,不必留在董家。

晚上的时候,董文太等人乘坐的两辆车子就陆续进入清岩会所,原本在车上还一副病怏怏样子的小璃跟小水,一下车后立马就精神大振,先是在前院的彩灯跟霓虹灯下跑了好几圈,然后就兴奋的朝楼上喊着钟扬姐姐下来、钟扬姐姐下来这些话。

许多清岩会所的会员都看到这一幕,没人敢说俩丫头太吵,没见过猪跑也该吃过猪肉,敢在这里高声喧哗的不是没有,可无一例外都来头极大,虽说只是两个小丫头,可看着就连忙着招待的副经理也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就知道这俩丫头绝不简单,还是别惹麻烦得好。

“咦,你们看,那不是钟书记的孙女吗?怎么跟那两个小女孩打成一片了?我记得,钟书记的孙女一直在国外,国内的话,应该没什么朋友吧?”

有人认出了兴奋跑下楼的钟扬,毕竟钟正华的妻子住在清岩会所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而这阵子时常看见一个小女生缠着华玲茳的胳膊奶奶长奶奶短,一时间江陵这间清岩会所也一传十十传百,然后就从招架不住的副经理嘴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咦?那个老人好像挺面熟的,我想想——对了,这不是董老先生吗?”又有宾客爆料道:“他是叶钧的外公,董老先生,那位参加过抗战的老红军呀。”

“是的,瞧着很面熟呀,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又有宾客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