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你先出去。”忽然,陈庆年转过头,望向一旁的陈欣欣。

陈欣欣愕然,但紧接着就不甘不愿的应了声,然后撅着嘴,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离开了屋子。

叶钧并不觉得他跟陈庆年的对话至于不许旁人在场这种程度,那么不妨换个角度想,那就是陈庆年怕是有话要说了。

果然,陈庆年在仔细询问了一下老叶家的情况后,忽然道:“我来的路上听到一件事,据说有几个东洋人在胡安禄跟杨怀素的引领下,深入秦岭,是吗?”

叶钧吓了一跳,先是犹豫了一下,这才点头道:“确有其事。”

“那些东洋人,应该是你找来的吧?”忽然,陈庆年又问出一个让叶钧心惊肉跳的问题。

叶钧此刻冷汗直冒,他吃不准陈庆年问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却想起一件事,杨怀素说过,秦岭上“一线天”,是绝对禁止出入的区域,该不会,已经被陈庆年察觉到了吧?

但挺陈庆年的意思,似乎他也是听说,那么叶钧就想到更惊悚的事,该不会,已经被传开了吧?

“小伙子,你有心事呀。”陈庆年微笑道。

叶钧很想来这么一句,您老人家也不简单呀,不过还是轻轻咳了咳,这才道:“陈爷爷,我不懂您想说什么。”

“你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你想装糊涂蒙混过去,另一个则是你不打算跟我坦白。”陈庆年依然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叶钧喟然一叹,他知道,尽管自始自终陈庆年都没有以势压人,但他最开始错误的判断,实际上已经败了。不得不承认,陈庆年先是由亲情、友情等方面,让他轻易放下戒备,然后忽然单刀直入,在他远远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一锤定音。

姜,果真是老的辣。

叶钧暗暗后悔,先前陈庆年把陈欣欣喊出去的时候,他就应该升起提防心,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叶钧只好点头道:“瞒不了您老人家。”

“为何要瞒?”陈庆年反问道:“难不成你这小家伙以为刚才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哄骗你的?”

叶钧连忙摆手道:“不是的,没有,我相信陈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