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叶钧跟言溪溪也算是冤家了,但很久之前,叶钧就已经不把言溪溪太当回事,理论上他觉得跟言溪溪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只是没想到,今天邵成杰会来这么一句话。

“自从叶少的那个……那个被白先生……否定……否定……”

“好了好了,挑简单的,别吞吞吐吐的。”

叶钧不耐烦的打断了邵成杰唯唯诺诺的话,他笑道:“尽管说便是,我要听重点,那些无伤大雅的就少说吧,免得别扭。”

“好吧。”

邵成杰深吸一口气,笑道:“事情是这样的,近期言溪溪表现得相当活跃,她似乎认为叶钧已经被架空了,所以她就想重新竞争青少派负责人。”

“她还想试试?”叶钧似笑非笑道:“你该不会担心她抢了这个位置吧?”

邵成杰忽然露出犹豫之色,最后苦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的言溪溪,已经非昔日吴下阿蒙。”

叶钧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他仔细盯着邵成杰既认真又不似说谎的面容,良久,才沉吟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去,她现在,真的给你带来这么强烈的压力?”

“说压力不假,如今的言溪溪,不仅有着言家跟天海市大半名媛贵妇的援助,而且还得到了来自燕京军政层面的扶持。当然,尤其在如今的敏感时期,天海党跟燕京党不能再跟以往那样各自为政,互相竞争,求的是生存,生存才是硬道理,这也是白先生跟帝陵达成的协议。”

顿了顿,邵成杰又道:“而言溪溪心怡张娴暮也不是什么新闻了,站在白先生的角度,他自然希望刘大哥的人能够继续支持青少派的日常工作。可事实上,目前青壮派里面,也传出让言溪溪接手的呼声,他们认为,有言溪溪跟张娴暮这层关系,就能更放心的跟燕京党合作。”

“如果不处于偏袒的心理,坦白说,我也很支持言溪溪做那把椅子,只要她能力出众,加上跟张娴暮的关系,不担心燕京党那边整幺蛾子,那么无疑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叶钧深深看了眼邵成杰,缓缓道:“毕竟,眼下谁都不希望再折腾出一些政见不合的事情,给某些主张取缔咱们的人留下话柄。”

“是呀,谁也不敢保证目前燕京党跟天海党的和气能维持多久,言溪溪充当的角色,更多的是稳定人心跟稳定局势,至于如何拨乱反正,才是青壮派那些人要考虑的。”

邵成杰也点点头,深以为然道:“毕竟,内耗谁也耗不起,也不想耗下去了。如果十年前帝陵没有把事情做那么绝,现如今的天海党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的隐患,而燕京党也不会搞出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所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帝陵也曾就以前的事跟青壮派联系过,他率先做出承诺,希望共建和谐。”

“典型的拉了屎还想让人既帮他擦屁股,还得替他清理污秽。”叶钧摇了摇头,不屑道:“忒霸道,真是让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