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国富被气得心口一堵,“哐当”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
“你这是和你爸说话的态度吗!”
任北偏头嗤了一声,把目光放在床头柜的相册上,一言不发。
儿子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气血上涌,一时口不择言:“你犯病把人家打了,你还有理了!”
任北浑身一僵,不敢相信他亲爹能说出这样的话。
心里那股火从心口一路烧到喉咙,说出的话顶着他爹心窝子:“我犯病?我他妈要是真犯病我能把他脑袋拧下来!”
任国富也气急了,指着儿子:“你要是再说这种混账话,我先把你脑袋拧下来!”
气氛僵持,空气里埋着一颗颗□□。
任北站起来,双目赤红盯着他,手指发着抖,嗓音带上不正常的沙哑:“别特么提这个,我说过。”
任国富心里一闪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火气一松,语气却还僵着:“总之,这次我给你把事压下去了。”
顿了顿,继续说:“a市离家里有一段距离,我在学校附近给你租了一套公寓,你要是喜欢就买下来。周六周日我让小张接你回来……”
“不用了,”任北打断他,心口好似有一团火横冲直撞着,激起一阵阵狂乱的躁动。
面上如常,心跳却疯狂地攀升,过多的血液涌进大脑。
任北思绪凌乱,理智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他的状态任国富不陌生:“早晨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