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国富捡鞋的动作一顿,起身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我太惯着你了!有你这么跟你爹说话的吗!没我你就算个屁!供你吃供你穿你还骂你老子!这些年你妈走后我给你惯的!”
任北被打的嘴角出血,眼眶通红,颤着手指向地上的鞋,声音哽咽:“我妈出事那天,我穿的就是这双鞋!!!”
任北越想越讽刺,逼近任国富,俯视着他,嗓音沙哑地吼:“你亲自给我选的?我他妈还得跪下谢谢你?!你是不是还以为你是绝世好爹呢!”
“你就是个屁!”
任国富被儿子骂的脸面全无,心中的愧疚瞬间被愤怒淹没,抬手又要一巴掌。
任北一把攥住他的手,手臂青筋乍起,任国富抽了几下都没抽出来。
任北牙齿紧紧咬着:“你还以为我是那个随你打骂的小孩儿呢?你他妈早就打不过我了!”
“我告诉你任北!”任国富的火气借着酒劲儿全窜上来了,“我是你爹!没有你指着我鼻子骂的道理!老子还养着你呢!”
任北点点头,嗤笑:“你以为我没你不能活吗?那你就看看,我没你怎么就不能活了!”
说完一把推开任国富大步走了出去。
……
任国富在酒精和愤怒的催化下,在沙发上坐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慢慢感到后悔。
将近半夜十二点,任北连个外套都没穿就出去了,看临走的状态很可能是病发了。
任国富心里一凉,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任北的好朋友就尤严一个,他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迅速接了。
“喂,任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