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有些远,任北在车上靠着顾喻昏昏欲睡,耳边只有汽车行驶发出的闷闷的嗡嗡声。
“哎小兄弟,到了,五十八块钱,您转账还是现金?”
开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司机才停车,顾喻转了账,拉着任北下了车。
任北刚拉开车门就被一阵混着雪沫的大风糊了一脸,顿时精神了。
抬头是一片荒凉,褪色的建筑物被风霜和时间消磨得只剩下残垣断壁。
像是老旧的开发区,被繁华的城市人所遗忘,在风雪里摇摇欲坠。
要不是顾喻带他来,任北都很难想象a市会有这种地方。
“这是a市的郊区,前十几年繁华过一段时间,后来没落了就没什么人来了。”
顾喻帮他掖好衣服,又把帽子给他戴上,手套套上,带孩子似的。
“前面不远有一个冰场,我以前来过几次,挺好玩儿的。”
任北自发自觉地把手揣到他兜里,不一会儿鼻尖就冻红了:“同桌你会滑冰?”
“不会,”顾喻乐了,帮他把羽绒服帽子也扣上了,“屁都不会,每次来都是心情不好,生气对象都是我妈,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就来这发泄。”
他摸了摸任北的鼻子,皱眉:“你口罩呢?”
出门的时候还老实戴着呢,半个小时的功夫,整丢了?
任北左右兜里翻了翻,摸了摸帽子:“好像丢了。”
“同桌我不冷,”任北伸出脑袋和他碰了碰额头,“你接着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