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什么?”
任北被捏舒坦了,眯着眼睛哼唧:“冰啤……”
顾喻一愣,笑开了:“浪的你,喝啤酒?”
任北睁了睁眼睛,没睁开,放弃挣扎又往枕头里挤了挤,想了想:“冰可乐也行。”
“好嘞,”顾喻起身把毛巾甩到肩上,边往外走边乐,“劳您惠顾。”
任北有样学样,演技粗糙地抬手挥了挥,闷着声音从枕头底下传出来:“不客气。”
顾喻到一楼厨房拿可乐,他自己是想喝啤酒的,如果有根烟那就更好了,但看着他抽烟又喝酒的任北不得馋疯了。
想着任北一边咽口水一边往嘴里灌可乐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忽然有点想拿罐儿冰啤了。
想了三秒,还是没舍得。
拎着两听可乐往楼上走的时候忽然看见穿着睡衣的薛宁在下楼。
“妈,这么晚了干什么去?”顾喻挡在她前面,声音温和。
“我想去沙发上坐一会儿。”薛宁看着他,像往常一样笑着。
顾喻看着她的脸,微微皱了皱眉,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
多年来的直觉又一次救了他。
薛宁微微笑着,错过身继续往楼下走,顾喻背对着她的时候她忽然抬起手,猛地刺向他的后脖子。
顾喻心脏一顿,侧身避开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只金属笔尖闪着寒光的钢笔直直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