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两个进来,笑着招呼:“今天吃什么?阿姨这两天都被你们喂胖了。”
“我妈太瘦了,”顾喻接过任北手里的东西,边笑边哄,“吃多少都不胖,越吃越美丽。”
薛宁嗔怪:“就你会说,从小就嘴甜。”
任北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正常,目光控制不住地看向顾喻。
从小就嘴甜的不是顾喻。
顾喻也在看他,眼里还是笑,轻微摇摇头示意他没事,不用担心。
确实没事,过去这么久了,他都麻木了,只有任北还在为他的过去心疼敏感。
顾喻心里一阵暖。
吃完饭顾喻在护士的陪同下,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哄着薛宁把药吃了,随后和任北出来到走廊尽头透气。
“薛姨可以一直住在医院?”任北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顾喻,不放心地补充,“就一根。”
顾喻接过眼叼在嘴里,牙齿轻咬,烟翘了翘。任北不太情愿地掏出打火机,给大佬点烟。
顾喻深吸一口,吐出一片模糊的烟雾,笑着点头:“就一根。”
“大夫的意思是长期住院,”顾喻眼底有青黑,几天来没睡过一个好觉,语气却格外的轻松,拿烟的手动了动,送到陪着他折腾好几天的任北嘴边,学着他的语气:“就一口。”
任北咽了咽口水,他也累了,人一累就容易馋烟馋酒,还以为顾喻不会让他碰。
烟丝上点点火星灼眼睛,他没再犹豫,凑过去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透过喉咙直直冲进大脑,疲惫的神经在尼古丁的作用下渐渐复苏,得到片刻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