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嘘”道:“等会儿。”
宋语松便吃着开心果等着,等了几秒钟耐不住好奇,问:“什么情况?”
庄周没理会他,站起身朝着吧台大步走去,他有些热,解开西装扣子,拉松领结,又敞开衬衫露出锁骨窝,他半坐到高脚椅上,对裴黎道:“白开水,谢谢。”
裴黎放肆地打量他:“热的,温的,还是加冰的?”
庄周随口道:“温的。”
裴黎一边动作一边顺着他的目光往舞台上看去,唇角忍不住抿出一抹坏笑。
舞台上,毛非穿一身圣诞节的服装,红色毛线帽的尖尖上坠着好大一颗毛绒球,一捧茂盛的白胡子遮住了半张脸,只能看见他白净的脸蛋上顶个红鼻头,再往下,一袭滚毛边的红披风拖到地,红色的裤脚扎进短靴中。
再抱一把吉他,酒吧驻唱标配。
“巴不得一饮即醉
至少不必恐怕进睡
为一个你难承受痛苦
是我的不对”
毛非轻拨琴弦,咬字不清地随意哼唱着,闭起眼的两扇长睫微微颤,仿佛一个走错片场却沉浸其中的圣诞老人。
温白开一口未动,玻璃杯被用来轻敲节奏,一曲听完,庄周问:“你们这位”
话尾意犹未尽,裴黎玩味地接道:“怎么?”
庄周礼貌地笑笑,离开高脚椅转身要走,裴黎唤到:“先生,您还没结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