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非愣愣地接过瓶子,连瓶盖都已经拧松了,他仰起头喝了一小口,唇边一圈奶白。
毛非猛然回神,不是,这个男人能不能有一点一夜情的自觉?按照惯例剧本不是应该一进门就如狼似虎地接吻拥抱脱光光倒床上吗?喂什么牛奶洗什么草莓啊?他难道是来吃夜宵的吗!
do前洗澡都能划入额外服务了!
但他依旧秉持着对陌生人的礼貌:“那个,你的手帕呢?”
庄周了然:“外套右边口袋里。”
“那我拿去洗洗。”
庄周笑道:“好,洗完出来吃草莓。”
谁要吃啊!
毛非内心咆哮,抱着奶瓶表里不一道:“嗯!”
回到浴室里,热水兜头淋下,毛非喜欢这种强水压大花洒,淋得特爽,他握着手帕搓了一堆泡沫出来,再冲冲干净,抖开,挂到烘干毛巾架上去。
洗完手帕洗自己,沐浴露的香味很浓,毛非仔仔细细地揉搓每一寸皮肤,等他后知后觉那愉悦的小曲儿是从自己嘴里飘出来时,立马定住了,他想,至于这么开心么?
至于吗?
和上一任恋爱时,没牵过几回手,人家不乐意,觉得两爷们别跟小姑娘似的,于是总是毛非好声哄地追在他屁股后面拉他手,讨牵、讨抱、讨亲,最后讨了个“对渣男心软反被渣”的沉痛教训。
想要个甜甜的恋爱是奢望。
这会儿却又在一个还不算认识的约炮对象身上尝到了一丝半点的甜味。
毛非很快想开了,重新哼起小曲儿助兴,来都来了,及时行乐!
洗完,全身粉嘟儿,考虑自己还发着轻烧,毛非在出来前把头发吹得干爽又蓬松,他一面系着浴袍腰带一面趿拉着拖鞋叫唤:“我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