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怀春被这一通话泼了个半凉,毛非炸道:“我怎么不学无术了!”
庄强把画给他重新装回到画包里:“走,一起去食堂吃饭。”
“不去!你自己去!”
“走,一起去。”
毛非确认自己还是好烦他,正要再怼上一句,手机短信跳出来一声响。
庄周:把书带着,落下两堂课,给你补补。
满心怀春被这一条短信彻底泼了凉去伯温,补课?
毛非:我不学无术,我不想补。
庄周:要补。
此条消息似乎是以老师的口吻发出,毛非认怂地服从,顺带把脑袋里乌乌泱泱的黄色废料收一收,他看着庄强拿饭卡出门,等了约摸半分钟,耐心耗尽,捏着《西方经济学》迫不及待地出动了。
夜色隆重,学校后门口的昏黄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里很暖和,毛非坐在副驾里松围巾,他跑来的,跑得刘海儿掀起,脖子上也泌出薄薄汗湿。
庄周把温度调高,把空调风调小,又叫他昵称:“非非。”
毛非咽下一口,润润被寒风吹涩的嗓子,然后躲开摸过来的咸猪手:“我有话先说。”
庄周勾唇笑,唇角那么弯,笑得那么好看。
毛非有点犯花痴,那只被躲开的手没有收回去,抚到了他乱翘的发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