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忍住笑,不动。
毛非哼哼两声,依然照搬:“庄老师,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庄周倒想看看看他还能使出什么撒娇招数来。
毛非嘟起唇:“老公,求求你了。”
“了”发的也不像“了”,带点鼻音,更像个“呢”。
居家服还没穿出热乎气,又脱了。
毛非瞎臭美地趴在庄周胸前,还不算太过得意忘形,主动把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本是美个滋儿的表情在说到“知足常乐”时变成了意难平:“你们兄弟俩怎么回事啊,怎么都喜欢给炮友做饭,这不是明摆着撩拨人吗?”
庄周辩解:“我哥我不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炮友。”
毛非更难受了:“我可以说他的坏话吗?”
“你说。”庄周轻笑,“我不告诉他。”
“他混账!他好渣!”毛非气到,“小裴哥肯定喜欢他吧,肯定的,怎么这样啊,我好心疼我的小裴哥。当时他跟我说他们再见面就是脱衣服上床,上完吃顿热乎饭就散伙,我以为热乎饭是叫个外卖之类的,谁能想到是亲自下厨啊!如果小裴哥是真的不喜欢你哥哥,那也就算了,我还要夸夸你哥挺大方,挺会照顾人,可是,可是”
庄周用一只小塑料杯往他潮乎乎的脑袋上撩水,怕他着凉:“有一次我给他打电话,是他情人接的,说他正在杀鱼,要做鱼汤。”
“是谁!是小裴哥吗?”
“不是,是个女人。”
毛非眼睛都红了,崩溃道:“啊---!我!我心好疼!我的小裴哥怎么这么命苦,我好心疼,我难受,不行,我受不了!我要是自作多情就好了,我”
庄周抱着他亲吻,低声哄他好乖:“也许裴老板真像你说的,是在及时行乐而已。”
毛非还是没能忍住哭意,鼻子酸得揉不开,嗡声道:“说都三四年了,怎么这样啊我看的小说里,能睡超过半年的,绝对都睡出感情来了你、你能不能说一说你哥哥?让他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