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说:“那还记得我说,我看一个人好不好,不是看他能有多好,而是看他可以有多坏么?”
毛非“唔”一声:“生姜让你坏到无法原谅了,你才离开他的。”
“是,而且没分开时,他就已经把我对他开心的回忆消磨殆尽了,分开之后,到现在,对他的回忆也只剩下他无止尽的疯闹。他不想上进,可以安安分分地读书工作,我来打拼,我来养家,可是他让我非常失望。”
毛非挨着他,后悔了,觉得自己挑起了一个不愉快的话题。
庄周却对他微微莞尔:“不善良对于我,就像欺骗对于你,他剪掉花旦尾巴的那一下子我也差不多被气到厥过去,哪怕他成绩再优秀,在别人面前再完美,我也只会厌恶他。”
说着又勾住毛非的小手指,像玩儿,像幼稚的打架:“不用跟他比,他比不过你。含羞草摔到地上都能把你气哭了,就冲这一点,他就没有资格和你比。”
毛非嘟囔:“我也就这么点本事。”
“本事大了,”庄周笑起来,“能让我这么喜欢的,就你一个。还不肯相信,要怎么才相信?”
毛非幸福得心尖儿颤。
他眼睛湿乎乎的,问:“是不是真的啊?就我一个吗?是真的吗?”
庄周笑叹:“是真的。”
毛非吸吸鼻子:“假的,我不信。”
还不信,嘴巴咧到天上去了都。
庄周也不恼,耐心道:“那怎么才信?”
“你给我做柠檬鸡,”毛非一脸傻气,“好吃我就信。”
还柠檬鸡,庄周想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