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怕冷,换了一件比昨天厚实些的外套:“怎么了?”
“哦,没啥,”肖骁抓抓头,“毛非以为自己还在星垂天野呢,把我当他表哥了。”
冉青听罢也凑过来,个头差点儿,得踩在椅子的横梁上,他伸手在毛非耳边搓了个响指:“起床!”
毛非终于睁开眼,翻了个身,全身依旧酸疼要命,连懒腰都不敢抻,他惺忪地瞧着催他起床唬他迟到的两个人,哼哼道:“你们俩,黑白无常。”
冉青穿着白,肖骁穿着黑,还挺贴切,被编排的两人互相瞅瞅,冉青问:“你不冷吗,穿得这么薄。”
夏肖骁想说不冷,想了想没开口,转身又加了件外套。
大雨瓢泼一整天,下午还没放学时,天就已经湿淋淋的黑透了。
庄周要写周小结,毛非就先到奔驰里去等,上次给童语文打电话时就是大雨天,这次又是。
隔着电话母子俩聊了半小时,聊得热火朝天,电话挂断后,毛非怕他妈妈忘记,于是把松芝饼的几种口味又用文字编辑一遍发送过去,再跟夏肖骁报个信儿:下周饼就能到了。
车外狂风骤雨肆虐,衬得车内安心而静谧。
庄周打着伞还是淋湿了小半身子,他钻进车厢后扑扑头发,笑道:“怎么了?”
毛非盯着他,盯了两节课都没盯够,直球道:“想你了,想亲你。”
他已经一天没有摸到亲到庄周了,浑身不舒坦,可又不敢说,怕庄周听了嫌他太过黏人。
雨水冲刷玻璃,看不清外面,只能模糊瞧见撑伞走过的路人。
车里两人饮鸩止渴,短暂的亲吻勾出更多缠绵的欲望,一个想蹂躏,一个想被蹂躏。
奔驰驶出学校,朝着他们常去的那家商场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