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非乐起来,一双脚勾在庄周的小腿上撒娇,幻想道:“再然后再发布一条喜讯,今夜赤巢双喜临门。”
庄周被他惹笑,把冰箱里封存的甜辣脆萝卜夹给他一口算作奖赏。
饭后,两个人到阳台里沐浴星光,伴着黑胶唱片机流淌出的轻缓音乐跳一支慵懒的圆舞曲。
气氛浪漫,毛非枕在庄周的肩窝里倾吐心事。
“庄啊,我好害怕。”
除了“我好想你”,这句“我好害怕”是庄周这几天里听到的最频繁的一句话。
他考虑片刻,叮嘱道:“明晚出发去oo前把猫碗倒满,要是晚上裴老板的状态不好,你也不用担心一夜不回家会饿到它们俩。但是---”
说到这,庄周低下头捧住毛非的一边脸蛋,认真道:“但是你不能喝酒,知道么,你是去照顾小裴哥的,不能把自己也喝得不省人事。”
只是一个假设而已,就让毛非的心肝都揪在一起。
他乖巧地保证道:“我不喝,我也不会让小裴哥糟蹋自己的,我希望全是我自作多情。”
庄周疼惜地啄吻他额头,又听他语气失落地回忆道:“你知道么,在我们谁都不知道小裴哥口中的男朋友是谁的时候,他几乎半点不跟我们提感情上的事。可是后来,就是我知道之后,他就时不时会跟我说起来会说你哥哥给他做过的好吃的会说你哥哥给他讲过的笑话也会说笑似的朝我打探你哥哥的动向”
毛非的眉心拧成了一个“愁”字,恨道:“松芝饼到底是什么玄学啊?怎么谁送谁,谁就爱上谁啊!”
庄周拥紧他:“不想了。”
“我忍不住”毛非埋进他怀里,闷闷道,“你说,小裴哥是不是口是心非?”
庄周没法回答他,他叹息道:“只有小裴哥自己知道。”
音乐徐徐流淌,好像淌进了深夜的梦里,又陡然将沉睡的人唤醒。
已经天光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