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传来了悦耳的铃声,阮廷接起了电话,来电显示人是温峋。
“喂?”阮廷说。
手机那边半天没有动静,只有窸窸窣窣的嘈杂声,和阮廷现在所处的环境差不了多少,他又喊了一声,手机那边依然无人应答,等到阮廷以为温峋是不小心拨通这通电话准备挂掉的时候,电话里突然传来低沉温润的声音。
“生日快乐。”
一股酥麻直接从耳廓传到了心里,阮廷碰了碰自己的右耳,换了左耳接听电话,他隔了一会儿后说:“谢谢。”
温峋此时坐在阮廷的斜后方,看着阮廷接电话潇洒的姿势,他问:“你现在在哪里?”
阮廷偏头看了眼走的差不多的人群,如实回答:“我在剧院,刚看完话剧。”
温峋:“一个人吗?”
阮廷沉默了片刻,随着话剧的结束,身边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演员、观众全部离场,只剩门口站着一个维持秩序的小哥,他感到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温峋电话里的杂音也奇迹般消失了,想烟雾一样散的无影无踪。
四下里安静的可怕,电话里也没了声响,空旷的剧院里只剩一排排空荡的座位,阮廷没有回答温峋自己是否是一个人看的话剧,他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今天演话剧的老师演得很好,如果你来看,说不定对你的演技提升有帮助。”
阮廷身前空无一人,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温峋看着阮廷的背影,说:“嗯,我今晚也看了话剧。”
阮廷声音里带了新奇的意味:“你也看了话剧吗?一个人吗?”
“不是,我和一位事儿精一起看的。” 温峋轻笑了声。
阮廷觉得那声音似乎近在咫尺,恍惚间他有种感觉似乎温峋就在他身后,他听到的声音似乎不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仿佛温峋就站在他身后,和他说着话,聊着天。
这是一种很亲切的感觉,阮廷甚至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温峋能和他一起看话剧的话,似乎也很不错,他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温峋怎么可能就在他身后呢,他一定是幻听了。
阮廷继续问温峋:“你和谁一起看的话剧?有好好装扮吗,该不会又要多一个绯闻对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