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对上阮廷深邃的眸子,温峋后悔了。
论尴尬是什么感觉,温峋感受的清清楚楚。近距离的对视让他心猿意马,很快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阮廷吸进了他眼睛里。
这个时候他还不能二次移开视线,总觉得那样自己太怂了,逃脱的过于明显,于是僵持着一直盯着阮廷。
相比于温峋的魂不守舍和装出来的淡定,阮廷是真正的漫不经心,他看着温峋的脸,温峋的眼睛,觉得这个人真的很耐看,越看越上瘾,甚至在心里将他和一些标准帅哥做起了对比。
等阮肃走的时间过于无聊,阮廷给自己找了个让人心情愉悦的乐子,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温峋却快炸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温峋到了快要崩了的边缘。
空气愈发稀薄,温度越来越高,温峋逐渐感到连呼吸都要用力,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不敢看阮廷的眼睛,也不敢移开。
会场里人声鼎沸,喧哗声不绝于耳,但周围的一切仿佛经过特效处理被虚化了,温峋眼里是阮廷,脑子里也全是阮廷。
全部是阮廷。
那是无比煎熬的一段时间,过了一会儿后,阮廷终于侧了侧头,似乎是确认了不再有被认出来的可能后,他率先耸了耸肩,倒退着走了出去。
温峋轻呼一口气,转了转脖子,从一个展位前伸手拿了一个宣传小册子,当扇子为自己扇起了风。
阮廷回头:“热吗?”
温峋磕磕绊绊地答:“啊,那个……刚刚站的地方通风不好,有点儿热。”
阮廷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但表示理解,阮肃走在了他们前面,甩了他们很远,阮廷重新安心地欣赏起了展览,举手投足间非常洒脱,温峋却开始总是走神。
要问温峋那个时候走神在想什么,今天的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就像现在,阮廷挡在了门口,他猝不及防只能看这双眼睛的时候,脑子里思绪纷飞,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