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史密斯就这么缓缓走近，来到距离广场中央数百米的位置，齐齐停止前进伫立原地，而那整齐划一激荡人心的脚步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成千上万个史密斯，将整个广场团团围了起来，不单如此，每一扇门，每一扇窗户，所有露台房顶，几乎都站着一个史密斯，在更远的地方，还整齐排列在了街道两侧，构成夹道欢迎之势，似乎，正在翘首以盼某个特殊人物的到来。

起风了，一些单薄的垃圾或是废报纸随意飘动，豆大的雨点稀稀疏疏开始洒落。

决战场，或者叫做，崩坏源点！

陈辰开启次元量子传导功能，跟助理取得联系：“助理，如果没看错，这里就是黑客帝国第三部中，尼奥跟史密斯的决战场地了，对吧？”

“是的！”助理冰冷的电子音做出回答：“当时，尼奥不敌史密斯，无奈之下自己化身为病毒，跟史密斯同归于尽，这样就毁灭了矩阵世界，矩阵世界崩坏，少许残留的程序构成了最后的崩坏源点，也就是你眼前所看到的虚拟世界。”

“崩坏源点！”陈辰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名称的含义，不由点了点头：“崩坏的发起点，同时，也是残留程序所剩下的唯一源点，现在整个矩阵世界，就剩下这一点崩坏的程序了！”

“没错了！”助理进一步解释道：“矩阵世界崩坏，所有程序归于源点，只有眼前这个决战场景，会随着史密斯的存在和离开，而不断循环重复。”

“也就是说，这一次进来，是这个场景，下一次进来，还是这个场景，无论进来多少次，都只会遇到这个场景！”陈辰明白了一切，也是轻松一口气：“以前的矩阵世界，就只剩下这唯一场景不断循环，所以，才叫做崩坏源点了！”

切断通讯，陈辰目光投向了前方街道。

那里，传来细微脚步声，一个强横的意识正在靠近。

“来了啊，我的死对头！”史密斯嘴角浮起狞笑，面色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它终究只是一个程序而已，无论多么的智能化，无论拥有多强的自我思考能力，但面对此情此景，还是完全按照程序本身行事，根据程序指令来做出接下来的一切反应。

陈辰知道，既然是崩坏源点，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跟电影最后不会有任何偏差，史密斯绝对不会因为重复多次而学乖学聪明，按照自我意志行动。

因为，它的程序就剩下了最后的数据碎片，所有一切，都是依此而不断循环，这根本不是现实中发生的场景，不过就像是一部电影短片，不断循环播放而已。

当下，陈辰朝后退去，一直退到了广场边缘，整个人溶于黑暗之中，就那么藏身暗处，完全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欣赏接下来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