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穿过白兔的脖颈,雪白的皮毛上已经染了血迹,颜玉书不在乎,伸手捧着还有余温的兔子,抱起来,又觉得那只箭在脖颈上不太合适,又放回地上,一手按住兔子脖颈,一手抓住箭,用力将箭矢拔出来,扔到地上,才将兔子抱起来,往姬幕弦那处走。
这样一遭下来,颜玉书雪白的衣袖上已经沾染上了点点血迹,他一身雪白,血色在衣裳上绽得如红梅一般耀眼。
他面上带着笑意,姬幕弦忽得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满足。
这样的颜玉书,不似平日冷冰冰的样子,多了些生气,属于红尘的气息,像个活生生的人。
以往的颜玉书,更像雕刻精致的玉人,很漂亮,很美,一旦触及,却是冷冰冰的,对着人的时候不管用什么表情,都疏离得很。
哪像现在,喜怒哀乐都在脸上,还会迎风大叫,哪有半分平日那个自持世家公子的样子。
“嗯。”颜玉书抱着兔子,行到马前,递给姬幕弦,姬幕弦伸手接了,放在马脖颈上放猎物的地方,复又伸手给颜玉书“上来。”
颜玉书这次,想都没有想伸手搭了上去,姬幕弦让他坐到自己身前,一手搂住他的腰身,一手驱马离开“偷得浮生半日闲,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
“你自己的庄子,想来不必请示旁人,何时不能来。”
“不。”姬幕弦半开玩笑的说“孤希望,下次来的时候,世间海晏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