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成歌低头,掀开颜玉书眼皮,仔细看了半响,才起身道,“眼睛我需要等他醒了亲自看看,是否有解决之法。”
姬幕弦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躬身说,“有劳先生了。”
等颜玉书醒来在决定是否有解决之法,不是没有办法,姬幕弦稳住心情,还没说话,慕成歌便站起身回礼,“不敢,如今祟王殿下将要问鼎天下,草民不敢受您的大礼。”
姬幕弦谦逊得很,“您是玉书的师父,自然也是孤的师父,怎会受不起。”
慕成歌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颜玉绒,颜玉绒薅了一把脑袋,不知道怎么解释,慕成歌干脆不问了,低头去看颜玉书。
姬幕弦转身出了门。
宸妃宫中已经无人伺候,贴身的宫女早已被赐死,宸妃一人靠在塌上,发丝凌乱。
殿外的宫人推开门,姬幕弦走了进来,一步一步的,像是踩在宸妃心上,仿佛是地狱里来的催命阎王。
姬幕弦绕过外殿走了进来,宸妃端坐起了身子,理了理一头发丝,抬眸去看姬幕弦,戊戌又冷笑道,“祟王好事将近,还有心思来见本宫?”
她从前虽被昭和帝禁足,一辈子不得出,但她指望着瑾王,只要瑾王能继承大统,她就是皇太后,只是没想到,最后竟是姬幕弦。
“孤记得,孤幼时,娘娘与我母妃是极好的,您还抱过我。”
宸妃一愣,眸中情绪似悔恨又似叹息,姬幕弦声音含怒,“可是,孤的母妃,为什么会毫无防备的端了一碗有毒的粥去给父皇?”
宸妃知道,他是来算账的了,“姬幕弦,陛下没有废本宫,本宫还是大盛的宸妃,你轻易动不了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