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桑:“啊?”

萧时:“你不是应该先让人跪下,然后祖宗似的在那装逼,一边抛碗一边冷笑着说‘来,把这个碗吞下去我就放了你’吗?”

伊桑扯着领口的手一顿,脸色变幻莫测,怒极反笑:“想、死、吗?”

萧时觉得这可不是一般奇怪啊。但不是钻牛角的主,伊桑和她想象的差别太大,比不是她以为的睚眦必报的性格,难不成那次事是有什么误会?

“要不要换件衣服?”发觉伊桑蠢蠢欲动,一脸想打她,萧时赶紧转移话题。

伊桑狠狠瞪她一眼,在心里把这人踢成六瓣,才勉为其难解了气。

她张开五指,上面还有残留的液体。她低下头,将手靠近嘴巴。

萧时一惊,伸手阻拦。

伊桑冷冷地一撇眼,见萧时用一种“当妈妈看见自己大龄孩子还在捡地上东西吃”的焦急又慈爱的眼神关怀她:“那个脏,不能吃的。”

伊桑今天受的气比一年受的还多,她的肝在隐隐作痛。

“碗里装的是迷药。”为了防止萧时又吐出什么气死人的智障话,伊桑耐着性子解释,“不是普通迷药,在猎人之间比较常见。主要用于捕捉大型动物――或者人。而她拿的是银碗,上面有花纹雕饰,是贵族用品。显然是准备给一个人喂迷药。”

萧时一顿,就一会儿的功夫,居然注意到了这么多。

“还有,你不觉得她情绪太激动了吗?”伊桑不屑一笑,“不过是撞到我,就害怕成那样,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萧时没敢告诉伊桑,在瞧见女仆撞上她时,她还以为对方害怕地会哭出来呢。

萧时细细咀嚼这事,的确怪异,这时她注意到在她们身后不知何时站了着一个女人。

女人应该站了多长时间,肩头沾了几片花瓣,一动不动盯着她们,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