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郡摇了摇头,她对陈锦悦说:“不用了,不管考虑多久,我都不会离开苏湛北的。”
周郡顿了一下,补充道:“我选苏湛北,不管有再多的选择,我都会选择苏湛北。”
陈锦悦终于失去了耐心,她收起脸上的笑容,皱着眉头,不解的问了一句,“你就那么喜欢苏湛北?”
周郡点了点头。
见周郡如此坚定,陈锦悦收回了伸向周郡的手,她歪过头,不满的说:“真是不理解你。”
想到苏湛北,周郡的心,不由得平静了下来。
她对陈锦悦说:“我从小在四亭镇长大,其实四亭镇跟你描述的新国度挺相似的,在四亭镇里,每个人都是极度自由的,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陈锦悦听得很认真。
周郡回忆,“我记得前几年,我不小心得罪了一个人,被那个人下了江湖追杀令,追杀我的人中,有一个还是我的熟人,那个熟人并没有因为认识我,而对我手下留情,相反,他追杀我的时候,下手是最狠的。过了一段时间,我和下追杀令的人和解了,追杀令撤除后,我的那个熟人跟我又恢复了友好的关系,每天笑嘻嘻的来我家蹭吃蹭喝。”
周郡忽然停住,问陈锦悦,“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陈锦悦,“什么?”
周郡说:“最可怕的是,我当时认为那是正常的,换做是我,我也会那样做。”
虽然有昆仑先生每日说故事讲道理,可故事到底是故事,大家听一听就过去了,效果极小,很难彻底改变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
周郡,“在四亭镇,极度的自由,导致了弱肉强食的生存环境,强者信奉力量,丝毫不会对弱者产生怜悯,弱者不得不出卖一切,依附于强者,获取生存的资格。”
陈锦悦,“弱肉强食有什么不对吗?总比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环境要好。信奉力量,总比信奉阶级出身权力要强,至少在我建立的新国度里,一个人只要足够优秀强势,就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陈锦悦的观点,周郡无法反驳,因为在很早以前,周郡的想法跟陈锦悦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