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绍辞看了他一眼,觉得这话一点可信度也没有。
两人换完衣服,下楼时景绍辞让晏子修先去车库,自己却让佣人拿了一个护颈靠枕。
上车后,他假装让对方看倒车距离,然后迅速把靠枕扣上。
等晏子修上车后,刚靠向椅背忽然又起身道:“这是什么?”
景绍辞看着倒车镜,冷声道:“这是我的车,想装什么还要你问。”
晏子修被他凶的一愣,殊不知景绍辞是因为做贼心虚,语气一下没控制住。
去医院的路上两人一直沉默,谁都没有跟谁说话。
顾时亦是昨天动的手术,幸亏胃穿孔的情况不严重,不然就要做胃大部切除而不是内壁修补术了。
在病房里见到人的时候,晏子修险些没认出对方来。
顾时亦胡子拉碴的躺在病床上,整个人从意气风发的富二代公子哥,活脱脱变成了一个流浪汉。
景绍辞神情有些凝重,因为顾时亦还在昏睡,所以两人只是站了一会就出去了。
这种情况明显出乎晏子修的预料,不由得在心中自问,难道真是他观相出了差错?
他并非刚愎自用之人,略想了想便对景绍辞开口道:“你再等我片刻。”
景绍辞正要问他做什么,就见晏子修推开病房门又走了进去。
在病床旁站定后,晏子修俯身在顾时亦额心画出一道符迹,然后微微阖上了双眸。
等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瞳仁已经幻化成了鎏金跃动的湛蓝之色,犹如粲然星辰倒映在深海之上,令人望之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