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视线挪到办公桌玻璃下的一张毕业照。

他抬起发黄磨损的玻璃，抽出照片往后翻，照片背面印有所有学生和老师的名字。

“看来要看图识人了。”严淮走过来，和他一起看照片，“你觉得受害人是哪个？”

宋稚指着倒数第二排靠右侧，身材高挑消瘦的长发女孩。

“因为她摸着肚子吗？”

宋稚点头。

照片里的长发少女至少有十人，却只有她有轻触腹部的动作。显然拍照片时她已经怀孕，和腹中的胎儿有了感情，才会出现为人母亲的亲昵动作。

宋稚翻过照片背面，对应少女的名字：杨一诺。

“老师呢。”

凶手的办公桌上摆放着学生的期末评测手册，显然这位凶手是班主任。

毕业照上，学生所站的位置除去按身高排列外，并没有太刻意的规律，但班主任一定是坐在最中间位置的。这张毕业照中共有十位老师，且坐在最中间的两位都是男人。

“你觉得哪个是？”

宋稚指着左手边大腹便便，头顶略秃的男人。

“为什么？”

“又胖又丑又猥琐，头都秃了性欲还这么旺盛，一副肾虚的德行，除了他没别人。”宋稚不假思索。

“不结巴了？”

宋稚怔住，看到这种人渣光顾着生气，别的都忘了。

“没、我”

这种事一旦被人提起，显得更加难为情，宋稚脸上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