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环顾四周,这里并没有摄像头,但严淮哥哥要换衣服,他也不好站在这里看。
“我…”
“你老公生病,你不管换衣服?”
宋稚:“……”
当宋稚扯着衣服一角慢慢往上拽的时候,他才发觉摄像头存在的优势。
在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他突然不知该表现出什么样的状态,才是让严淮哥哥喜欢的样子。
严淮的短袖t恤被撩起,他的眼睛和上半身,都是宋稚不敢多看一眼的禁忌。
直到视线留在对方脖颈处,宋稚呼吸凝滞,脑袋嗡嗡直响。
喉结连带那颗痣的区域,有一大片殷红吻痕。
宋稚经过百般挣扎的理性分析,那个位置十有八九是他搞的。
但万一不是呢?
不行,被别人咬的他更难受,那一定就是他干的。
所以,他疯了吗?
“看够了么?”严淮来到他耳边,身上和鼻息间的热气一并传进耳廓,“看来,你确实很喜欢这里。”
宋稚脑内刮起狂风,再也没心思看什么乱七八糟,他急忙帮严淮套上衣服。视线又扫到那条深色长裤上,他咽了咽喉咙,慢慢悠悠把视线转移到严淮。
对方从他眼睛里看出了无助和惶恐,严淮揉了揉他的头发,从他手上接过长裤,“去我帮我接杯水。”
宋稚不敢有片刻犹豫,他匆忙跑到客厅接温水。等他回来时,严淮已经换好裤子坐回床边。
宋稚小心翼翼扶他躺下,抽出被子盖上。
敲门声响起。
医生简单查看严淮的病情,后者身体底子好,只是感染些风寒,吃点退烧药休息一天便能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