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对他说:“过来。”

宋稚把兔子和大灰狼盖严,自己蹭着身体又坐回床边。

头顶的节能灯忽闪两下,宋稚下意识抬头。

他再回神时,严淮的鼻尖从他嘴唇周围滑过。

宋稚的下巴被人捏住,吐息落在唇边,“吃草莓了?”

这种极限距离,足矣让严淮闻到他嘴角残留的清甜草莓香。

宋稚的脑袋和身体早就分离,他喉咙又干又涩,机械性点点头。

“也不给你老公吃?”严淮看向桌板上空空如也的瓷盘。

宋稚全身僵硬,追悔莫及。要怪就怪他没节制的嘴,好歹剩一个也行啊。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人赃并获,逃跑都来不及。

宋稚想到冰箱里还剩半盒,可严淮就在他身前不足半米的位置,只要他稍微移动,就不可避免碰到对方。

这也太难了。

“我、我帮你、洗…”宋稚双手攥拳,打算突破重围。

“不用了,明天再吃。”严淮托住他的后背靠向自己,温柔的嗓音顺着耳边漫进耳廓,“早点睡,晚安。”

严淮回家后,日子对宋稚来说没太大改变,只是揪心的次数直线下降。兰姨做饭的手艺也见长,他胃口明显大开。

晚饭后,严淮照例去书房工作。

宋稚还惦记着昨晚那点事,挑出一大盘草莓精心洗净,提心吊胆站在书房门口。

他刚顺着门缝往里看,就和严淮的目光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