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柔柔是被烫醒的,她好像抱了一个火炉,睁眼一看,才发现是康时在发烧。

池柔柔打电话请费栎前来扎点滴,同时收拾起来给他拿热毛巾擦了下身,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针孔,有些愣怔。

她给丈夫换了衣服,费栎过来的时候,室内正一片大亮。

“这么晚还打电话让你来,不好意思。”她打了招呼,对方一边换鞋一边问:“怎么突然发烧了。”

“不知道他昨天在江边吹了多久的风,回来半夜就起热了。”

费栎走进门,测了温度,道:“烧的挺严重啊,跟上回的贺宸差不多。”

池柔柔:“……劝你做人。”

他笑了一下,道:“到底是谁要做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池柔柔闷闷的,等他在旁边挂上点滴,给康时扎上,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哥,他最近是不是在打什么药,我看他手臂上有一些针孔。”

因为多了一个新的针孔,她特别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旁边还有几个很淡的,显然注射药物不是第一次了。

“这我怎么知道。”他麻利地做好了一切,道:“这样应该就没事了,我留点药,拔完针等他醒来记得吃,别忘了。”

池柔柔看着丈夫的脸,转身送对方出门,费栎随口道:“听说他最近不在华英做了,是还要回医院吗?”

“还不知道他什么打算,我没问过。”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上了几分谴责:“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池柔柔皱着眉,道:“你也知道我们的关系,他又不是什么都跟我说。”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从医院辞职吗。”

她茫然:“不是因为我爸说希望他能来华英帮我,顺便看着我吗。”

费栎摇了摇头,他拉开门出去,池柔柔追出去,道:“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