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洛诗雅的话显然说到了她心里去,她也有些生气起来。她明明跟所有人都断了,明明该做的也都做了,可康时依旧不信任她,都被催眠了还是不信任她:“他今天又发病,还把自己弄伤了。”

“看到他受伤你是什么感觉。”戈雯翘着腿端起了果汁,含住杯内的吸管,眸子里透着探究。

池柔柔一时有些困惑,她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她好像,有点急,有点燥,还有点……

“应该是愤怒吧,阿柔为了留住他做了那么多,这男人还是那么不识趣。”洛诗雅很理所当然地道:“是吧。”

池柔柔一愣,然后立刻点头:“对,是很火大。”

“只有火大吗。”戈雯道:“你没有害怕会失去他吗。”

池柔柔道:“你是指离婚吗。”

“要是实在走到那一步……”

“你闭嘴。”戈雯打断洛诗雅,朝她嘴里塞了一颗葡萄,道:“让她自己想。”

洛诗雅闷了一下,“你没看阿柔很纠结。”

戈雯没有答话,她依旧看着池柔柔。她大学的时候修的是所有人眼中最无用的哲学,这玩意儿的确不能让她在社会上发挥出更多的价值,但却逐渐让她看待事情比之前通透许多。

池柔柔催眠康时的事情没有跟任何人说,直到前两天随口说起来,他们才知道这件事。在此之前戈雯一直以为康时真的只是受了太大刺激而失忆了。

她对池柔柔的几个情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对康时还是有些好感的,只是这些好感都建立在他深爱池柔柔这一点上。大部分时间,她不太会插手好友感情上的事,只是池柔柔这次催眠的行径实在是震撼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