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能这样吊着她,她想亲他就亲他,想咬他就咬他,想让他什么时候红眼睛就什么时候红眼睛。
她甚至梦到他像以前那样掉了泪。
她吻去他的眼泪,看他紧闭的眼睫,心想这样多好啊,这样多痛快,她又何必克制自己去学劳什子的尊重。
但转瞬间,她又看到了他惨白的尸体。
池柔柔醒来。
接了水润喉。
她穿着吊带睡衣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一周过去了,康时没有主动联系她。
一周零一个小时过去了,一周零两个小时过去了……一周零两天过去了。
池柔柔忍无可忍,拨通了他的电话。
彼时康时正在接待病人,手机关着静音。
下午五点,诊室关闭,康时走出了医院。
门口停着一辆靛蓝色的车,不需要去看车牌,车漆与车身的线条都足以让人移不开视线。
康时扫了一眼,从摇下的车窗里,看到了一张美丽无双的脸。
池柔柔穿着鹅黄色的吊带裙,手臂套着防晒袖,对他露出一抹腼腆的笑:“我给你打了电话。”
他这才取出手机去看,道:“抱歉。”
“没事。”她道:“你之前说了,一周两个小时……然后,现在已经一周多了,我就来了。”
他的确是故意不联系池柔柔的。
他说不会再抗拒她是真的,但不抗拒不等于主动,他是想看凭借池柔柔的意志力,她能克制自己多久。
这一次,是两天。
之前那样定好了彼此的时间,池柔柔每次都规规矩矩准时来到,如今把时间调得相对弹性化,果然比那样要有效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