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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学校门口上了张玲的车队。车队很长,运送物资的卡车就有三辆。然后又有两辆大巴拉三十几个志愿者。
我跟张玲坐在大巴的最前面,车刚一出发,这群学生就轮流唱歌演讲,唱的歌并不是红歌,都是当下流行的励志或者青春的歌曲。车上并没有音响系统,不过一群人合唱到也别有一番韵味。
这群来自城市的学生都很兴奋,仿佛他们是要解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民一样。
忽然一个女生颤巍巍地问:“到了河南,会不会有很多小偷啊。”
一车人哈哈大笑。
在笑声之中,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看了看全车的人说:“你们可要管好自己的东西,我就是小偷。”
一群人都怔住了,我认真地说:“河南并不是小偷的代名词,试问一下,你在郑州丢东西的几率多,还是在广州丢东西的几率多。对比一下就一目了然,地域黑真的没有意思,每一个地方都有顶尖的精英,也有渣滓,比如说我,就是我们哪里的渣滓。”
说完,我就呵呵一笑说:“大家继续。”
然后我就坐留下来,一群人瞠目结舌,张玲并没有理他们,而是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理了一下头发,突然感觉有些可笑。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这样,事非错对全凭别人的一张嘴,上海男人娘,东北男人粗狂,可是他们忘了,东北也有娘们的男人,上海也有拿到驾在脖子上面都不带眨眼的爷们。
车队行驶出去半天之后,这一群学生就已经扛不住了,失去了原本闹哄哄的场面,全都靠在车窗上面玩手机。我看了看他们,不由摇了摇头,慈善不是用歌唱出来的,是用心做出来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然如此与同龄人不合群,但是我知道,这是一种好的现象,最起码证明我成熟,我比他们要高上一节。
……
车队行驶了一天一夜,就到达了洛阳市。
我问张玲联系当地政府没有?
张玲茫然了一下,问我:“啊?我们不是到了之后再联系吗?”
我脑袋一黑,赶紧对张玲说:“让车队先停在洛阳市内,休息一天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