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遥远的城市,或许别人不信。但是她这个云南王的女儿,从未离开过云南,离开过昆明。晚风又将她鬓边的秀发吹落,女孩观音的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心思玲珑似佛似仙的她。决定要随着这个老头,去一次上海,去看看那个女人的男人。那个男人,应该是她的……姐夫!
弟弟白象总算是将别墅给打扫了一遍,累的屁颠的滚进她房间里,不过不敢往她床上坐,只好去坐在硬板凳上,长吁了一口气,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水说:“姐,你在想什么呢?孙爷爷明天就要走了,你不高兴吗?”
“我要去上海。”孙观音语气平和地说。
孙白象一口水喷出来,呛的脸色通红。
孙观音却说:“我随着孙爷爷一起去,等我到了上海,你再告诉爸妈,别让他们担心。”
“姐,你疯了。”总算是恢复过来的白象震惊无比的看着姐姐说。
孙观音转过身继续去看滇池中的水中影月,白象看着姐姐的背影,知道这个女人做下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从小到大这十六年里,这个仅比他大两岁的姐姐看似很柔弱,可是只有白象知道,她是唯一敢当着全云南人的面骂父亲卑鄙无耻陈世美的人。
她更是这个家里每年清明都到云南宁蒗彝族自治县烂泥箐乡水草坝那个小坟包上香的人。
母亲许归缘常说,养观音就像是养了个白眼狼,给那个女人的坟包上香除草,有毛病。姐姐听到这话时没有反驳,但是白象却知道。母亲死了之后,姐姐也一定会给她的坟包上香除草的。因为姐姐信佛,是一个忠实的信众。
在她的脖子里有一个戴了十余年的佛像,白象有时候就在想,到底是那个男人能帮姐姐解掉脖子里的那尊佛呢?
“姐,你真要去?”白象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女孩观音默默颌首。
白象咂巴了一下嘴巴,有些不是滋味的说:“行,既然你要去,我就替你瞒着父母。”
观音转身看了看弟弟白象,露出了一个清秀的笑容。可是白象却逃也似的离开姐姐的房间,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张存折,然后来到姐姐房间里将存折递给姐姐:“姐,这是我这么多年存下来的压岁钱,你这次出门,都带上。到了上海别苦着自己,我这钱不能让你住的像家里这么好,但是买栋小别墅还是可以的。原本我准备用这些钱去越南干一票,不过既然你要提前出门,这钱都给你。”
观音没有去拿弟弟的存折,而是转而将自己的衣柜打开,拿出两件衣服装在书包里面说:“我不要,你的钱自己存着娶媳妇。我去上海又不是要做什么,就是去转转,散散心。过一段时间还会回来,我带四五千块钱就行。”
“四五千?姐,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那都不够吃一顿饭,你要是饿着伤着,我这做弟弟的可是大罪人。快将我这存折给带上。”白象随手就将自己的存折丢到姐姐的床上,像是负气一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