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可能逆流,就如同后悔药只是一个传说。在林姽婳再次闭上眼睛之后,门开了,三个男人走到林姽婳跟前,其中两个穿着医生的衣服,另一个穿着黑西服。黑西服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来到林姽婳的跟前,对林姽婳宣读,这是判决书,最高法院的判决书,林姽婳被判药物死亡。判决书很长,林姽婳嘴角的笑意很浓,她的眼前,出现了曾经在太平洋上她依偎在孙有波怀中的场景,当时的场景,就好像是在炎热的夏天,吃最好吃的草莓冰激凌一样,又好像是叙利亚的炮火,大马士革的信仰,欧洲的文明,以及日本山口组的素质。

终于,林姽婳睁开眼睛。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叫做姽婳,原来她就是明朝末年为了衡王死在战场上的四娘,是那个姽婳将军。林姽婳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她放声大笑,嘴里念着曹雪芹姽婳词中的最后一句:“我为四娘长叹息,歌成余意尚彷徨,歌成余意尚彷徨……尚彷徨。”

一个针头刺入林姽婳的动脉中,林姽婳感觉到自己很疲惫,渐渐躺在地上睡着。半个小时后,她的心跳停止。死亡,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两个小时后,林姽婳的尸体被人运到殡仪馆,化成骨灰装在骨灰盒放在殡仪馆无人尸体的架子上面。

那一句尚彷徨的姽婳词,成了绝唱。

……

林姽婳死后,孙有波不可能因为林姽婳绑架木木而被放了。如果就这么简单,估计很多人国际犯人都会这么做。反之,因为林姽婳的行为,在林姽婳未被药物死亡之前,孙有波就再次被带回到大牢中,音信全无。这个事也被媒体曝光出,林姽婳的死被人说成一文不值。

我试图去寻觅孙有波的踪迹,可是这个事被列为高度机密,孙有波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明白孙有波到底做了什么才被人害成这样,可是现在面对这么一个棘手的问题,我的心中有些无奈。林姽婳已经死了,孙有波再次身陷囹圄,我尝试去联系人帮忙,可是在这个事上,我能认识的关系,几乎全部失效。

好几天里,我都在为了这个事奔波。

可是我徒劳的奔波,却得到无奈的效果。

几天之后,我坐在家里,苦思冥想,却发现自己在这个事面前,很失败。

这个时候,夏婉玉穿着睡衣走到我的身边。她身上的睡衣若隐若现,隐约可以看到睡衣下面的身子。她站在我的身边,将我的头抱到怀里,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你又将我当孩子了。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事儿让你成寡妇的。”

在孙有波的事上,夏婉玉从不愿意帮我出谋划策,完全是我自己在努力。可是现在,夏婉玉将我抱在怀里,笑了笑对我说:“可能是我太狭隘了吧,这个事你交给我来做,我不敢保证能让孙有波出来,但是应该能给他出来的机会,他能不能出来,全靠自己努力了。”

我眉头一皱,仰起脸望着夏婉玉。

夏婉玉笑了笑,温柔地看着我说:“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有些诧异,刚要说话,夏婉玉却低头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很湿热,我吮吸着她的舌头,她努力去要我的舌苔,让我感觉到很狂野。她喘着粗气在我耳旁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太累,太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