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害怕,害怕飞机降临。
害怕见到孙晓青。
可飞机不会因为她的害怕而往后倒退,从香港飞到罗马,再从罗马坐车赶到西西里都会巴勒莫,夏婉玉第一次来到这个充满和煦与黑手党的城市。人间天堂西西里,海滨是这个城市的名片,和煦是此处的代名词。未来……
这里很有可能像日本岛一样,沉没……
……
夏婉玉到达西西里是在晚上,天空中月亮很圆,像是圆盘一样,这也是西西里唯一与中国相似的地方。夜晚的天空像是一面镜子,让夏婉玉有些行色匆匆。她坐上的士,用英文告诉司机去当地一家大医院。司机看夏婉玉是外国女人,就问夏婉玉是不是日本来的,称赞日本的爱情动作电影很好看,里面的女演员很敬业。
夏婉玉冷冰冰的说:“我是中国人。”
司机有些尴尬。
估计是司机经常日本爱情动作片,一路上司机都在看夏婉玉衬衣下的胸部,夏婉玉恶狠狠的剜上一眼司机就转头看四周的环境。干净,和煦。这座城市就这么简单,它不能代表什么。但夏婉玉现在来到这里,她的心情有些痛苦,更有些希望等一下见到的情况不要那么糟糕。
死亡对她来说,不是那么简单。因为这代表三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或许,也可以代表一家人。犇犇是夏天的哥哥,这是不容争议的事实。思念是夏天的小姐姐,这也是不容争议的事实。可是……
她跟孙晓青又能代表什么呢。
孙晓青是前妻,她是续弦?
可孙晓青未曾与我离婚,也未曾死亡。那么孙晓青是妻子,她是小妾?
她也不乐意这么认为。她到更愿意认为,孙晓青是她的闺蜜,无所不谈的闺蜜。或许这样可以让她得到一丝来自自己的安慰。的士到达医院,夏婉玉走下车,看着眼前比之瑞金医院破落无比的医院微微皱眉。她不是一个懂的犹豫的女人,既来之则安之。
她来到医院,询问孙晓青在那里。医生皱眉不解,夏婉玉拿出一张照片。又解释很长时间,医生才带着她来到无菌室门前。此刻已经是夜里两点钟,孙晓青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她脸上带着苍白的表情,颧骨很高,这是因为她变的很消瘦。病魔让她变的不再丰腴,更不再漂亮。光秃秃的头发甚至让她不像是一个女人,是曾经那个漂亮慧心的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