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崔太公咋啦,方才陈郡谢氏和琅琊王氏送那么多礼都不见得他笑成这样啊。
谢远离开后,并未被带去宾客席坐,而是被家仆另外请到一处阁楼。
宴席是晚上开始,白日里宾客们大多乐于清谈,亦或玩弄曲水流觞——
自那位写出兰亭序的王氏子弟名震中原后,曲水流觞便在贵族之间流行开来。
虽不解被带来这里的目的,谢远却乐得清闲。
那些人玩曲水流觞赋诗,多是追求华丽的辞藻,听着大气,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寓意内涵——总之谢远是觉得十分无趣的。
再者,今日来的多是士族年轻一辈的子弟,想要借着寿宴与崔氏联姻,所以他们会争奇斗异,甚至还会弄个清谈小会。
谢远也听不惯清谈。
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才不会信呢。
他可是唯物主义者。
“主公,那崔氏家仆怎的将您带到这僻静之地?”霍去病四下打量,小声地问。
“大抵是崔公想见我吧。”谢远想了想。
他认识的崔氏,只有今日见到的崔太公。
“哦。”
两人等了一会儿,便见一位老人拄着梨木拐杖缓缓而来。
是崔太公。
“晚辈见过崔公。”二人作揖。
“两位小郎不必多礼,且坐。”崔太公指了指旁边的小亭。
“多谢崔公。”
三人入座,侍女奉来香茶,还有一只棋盘。
“谢小郎君可通棋艺?”崔太公抿了一口茶,面色温和地问。
“晚辈略通。”
“外面都是年轻人的场子,老夫也听不得清谈,不妨手谈一二?”
“好。”
就这样,谢远和崔太公各执棋子,开始博弈。
霍去病便在他们身后看着。
须臾后,看不懂的小少年默默挪开视线。
好无聊……
一炷香后,看着谢远缓缓落下的一子,崔太公眼底闪过一分赞许。
这一盘棋看似步步退守,实则以退为进,等他反应过来谢远的庞大布局之后,自己已经深陷其中,再难逃出生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