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里还有老母呢,都还没给老母尽孝,尽个屁的忠啊。
念及此,他们对视一眼,传令命人打开城门。
霍家军都做好强攻的准备了,忽然看到守城的将士打开城门,缴械倒戈。
“古人云凤择良木而栖,我等虽非凤,却也不是不通事理之人。司马安沉溺温柔乡,不理朝政,任手下人屠杀百姓——如此暴君,委实不配我等追随!”
带领将士倒戈相向的是个看着十分斯文的人,他两手捧着虎符,对霍都督和谢远等人俯首。
有斥候认出来这是琅琊王旁边的心腹谋士。
原来,这谋士因为觉得跟随琅琊王无望建功立业,又如此刚愎自负,便决定向即将打进来的霍都督他们投诚。
在知道霍去病的进攻路线后,他便算准了霍都督他们会从玉门关那里打过来,和祁晏等人夹攻凉州,直取凉州城。
遂早早率人等候于此。
霍都督知晓之后,眯了眯眼睛。
“既然缴械投诚,那便不杀吧。还请这位郎君引个路。”谢远作揖。
“喏。”
很快,在这谋士的带领下,霍家军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整片两州。
那些将士知道再打无望,便也缴械投降。
丑时,大军包围整座凉州城。
彼时的琅琊王,仍旧沉溺在温柔乡。
等察觉到外面情况不对,已经太晚啦。
宫殿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扑进来的寒风吹的宫内烛火一阵恍惚。
琅琊王斜倚在龙椅旁,衣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发冠也不曾带,这般披头散发地看去,好似一个陷入疯魔般的人儿。
谢远和祁晏来时,侍女和侍卫早就跑了个精光,只有琅琊王一人坐在大殿,独自饮酒。
一口烈酒饮下,晚间的凉风吹走了这个男人一身的酒气。
琅琊王堪堪回神,眯着眼睛往门口看去,隐约是看到了两个少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