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收了金子,顿时喜笑颜开,说让太守稍等片刻,他们去汇报了就过来。
太守等了片刻,不多时朱红大门被打开,走出一个眼神精明的男子。
他叫徐盛,是徐氏家臣,也是徐太公最得力的心腹。
见到徐盛,太守立刻朝他作揖。
“太守不必多礼,家主已经在花厅候着了。”徐盛淡淡开口。
太守连连应下,又塞给徐盛一锭金子,遂跟着他去了花厅。
今儿是二月十日,徐氏祭拜老祖宗的日子。
太守在花厅前朝着祠堂的方向拜了拜,这才脱了鞋履低着头,像个晚辈似的入内会见徐太公。
老人见不得风,坐在帘子后饮茶,听闻太守声音,淡淡开口询问:“近来盐矿如何?”
“一切都好。”太守跪坐在地上,受宠若惊地捧着家仆送来的茶水,朝帘子那看了一眼,轻声道,
“昨儿晚辈接见了一位西域来的皇商,想买我们的盐。晚辈做主答应了,带他们去看了盐矿。那带头的外邦商人发现泥土不一样,今日问了一嘴。晚辈生怕那外邦商人起疑心,遂前来拜访太公,想请太公指教一二。”
帘子后半晌没说话,只是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变冷了些。
“还有什么没说的么。”帘子后,苍老的声音又传来。
太守缩了缩脖子,心虚地低下头:“其他的商人今早都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帘子后传来徐太公放下茶盏的声音,还有一道幽幽的叹息——
“老夫悉心教导你多年,你怎的还是不见长进。”
太守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下。
须臾,帘子后又传来老人不咸不淡的声音——
“家法伺候。”
太守面色一白。
外面候着的家仆从侧门入内,拖着太守去外面打了十棍,痛得他龇牙咧嘴,背上冒出涔涔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