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挠心的烧刀子,自然是好酒。”林泽说道。
“谢谢。”陈瘸子又灌了一口,吐出一口酒气道。
“谢什么?”林泽揉了揉鼻子。
“送我酒喝。给我饭吃。”陈瘸子万说道。
“是朋友就别说这种话。”林泽笑道。“其实我也有把你留在韩小艺身边的私心,别把我想的太伟大。”
“你是人,不是神。”陈瘸子简明扼要道。
林泽却是略微愕然。
“你放心,喝完这壶酒,燕京就算多了个瘸腿的不死小强。没谁敢再瞧不起这个死瘸子。”陈瘸子继续说道。
“真这么想?”林泽却是不那么肯定地问道。
“你用心良苦激发我的战意和斗志,我再破罐子破摔说不过去。”陈瘸子轻轻抚摸打了铁架的左腿,将床边的纯钢拐杖抬起来,淡淡道。“既然你送了这根拐杖给我,我自然要自己站起来。而不是让你扶,更不是踩在你的背上才能站起来。”
“好!”林泽大笑三声,劈手夺过烈酒道。“这一杯,敬你。”言罢,一饮而尽。
陈瘸子怔怔瞅了林泽一眼,见他真喝完了烈酒,却是苦涩道:“我这辈子的最后一口酒啊——”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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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董小婉当着几百号人的面言辞拒绝了燕京第一少,也同样是燕园第一少的陈逸飞之后。她的人气水涨船高,大有一统燕园的架势。但作为当事者,大才女却仍然过着早起早睡的正常生活。没被这些对她而言毫无意义和营养的身外之物影响作息,如往常一样,只要有机会有条件,她都会像个跟屁虫似地坐在林泽旁边。上课听讲做笔记。课间休息则是给林泽做一份远远详细过她的笔记,毕竟,她做笔记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老师传授的知识她基本都记入脑子,根本不担心漏掉什么。
这一日她如往常一样,下了课便给林泽做笔记,顺便给睡的撕心裂肺的牲口当守门神。至于偶尔从他旁边走过,看上去好像是去办什么正儿八经的事儿,实际则是借故偷偷瞄她几眼的男生口,也不知道董小婉真是心无旁骛地在做笔记,还是假装没看见。总之上课时她大多时间抬头听讲,下课则低头认真写笔记。丝毫不像一个出尽风头的校园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