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树仍是满脸含笑,不为所动,滑了滑茶杯道:“战兄说得有理,文兄的料想也不是没可能。不管如何,咱们既然一齐来了燕京,总是不能空手而来吧?”
“哈哈,我知道老汪的意思。”战歌狂瓮声瓮气道。“你想借助我们的力量报仇?”
“薛家女人只跟你有过节,她邀请我们来喝酒,我们做客人的,自然是不能轻易得罪主人。”文颇具瞥了汪树一样,漫不经心地说道。
“文兄弟说得对,上次我已劳烦战兄出动八大饿鬼,这次即便我真有心,也会自行处理。自然不会烦扰两位。”汪树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又道。“但我这次说的可不是薛家的事儿,而是韩家。”
“韩家?”
战歌狂与文破局皆是神色一敛,古怪道:“韩镇北最近不是跟咱们谈得正稳妥吗?关他什么事儿?”
“战兄,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汪树含笑道。“谈判事儿你一直交给我跟文兄处理,基本没怎么插手。所以许多燕京的内幕你并不清楚。”
汪树顿了顿,见文破局神色如常,接着说道:“韩镇北有一儿一女,战兄你总是知道的吧?”
“知道。”战歌狂点头道。“听说儿子是个脓包,女儿倒是有些智慧。”
“韩镇北已在捧他女儿上位。”汪树神色平静地说道。那双笑得眯起来的双眼却是透着一抹异样的光泽。
“是吗?”战歌狂微微一愣,旋即追问道。“他女儿才多大?”
“二十未满。”汪树说道。
“这么年轻?”战歌狂迟疑道。“韩镇北是不是疯了?”
“我怀疑他是病了。”汪树笑道。
“病了?”战歌狂不解道。“数月前我们才见过他。他精神不差啊。怎么会病了?”
“否则他为何要如此着急地拉他女儿接班?就算要麻痹我们,也不是用这种方式吧?所以最接近真相的答案便是他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汪树微笑道。
战歌狂这下也呆住了。那张如刀削般的脸庞上掠过一丝古怪之色。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的接洽是否应该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