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对汪树而言太重要了。重要到汪树没走投无路绝对不会请。但现在,他必须请他出马了。没有他,汪树没把握留住林泽。没把握留住韩小艺。
他总不能正大光明地给下属一人发一支枪去血洗酒店吧?这是法治国家,用钱的确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有些事儿,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他是大本营在东南亚,在新加坡,他不能动摇了自己的根基。绝对不能。
在泥巴旁抽了一支烟,挥退身后跟着的两名保镖,推开了草屋的房门。
咯吱。
木头摩擦的尖锐声音传来,汪树的目光也在这一刻落在了草屋内的男子身上。
他穿着粗布麻衣,脚下一双布鞋已磨得泛白,一张小桌上摆着两晚餐。一盘青菜,一盘豆芽。全是屋外的田里栽种的。桌上摆着一张油灯,很古老的那种,在二十一世纪,还在用油灯的地方实在罕见。尤其是新加坡。
油灯微弱的光芒将不大的草屋照亮,却无比昏黄。餐桌上捧着瓷碗吃饭的男子专心对付着眼前的两盘菜。
他长的很粗糙,或者说就像个十足的农夫。比电影里那些演员还逼真。额头脸上已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从他魁梧的身形和吃饭的动作不难看出,他的年纪其实不算大,四十多岁的样子,要比汪树年轻几岁。属于正值壮年的时期,本应该是创业的最佳时刻,可他却在这间草屋足足住了二十年。当了二十年农民。睡了二十年草屋,穿了二十年布鞋。
汪树没打扰他吃饭,坐在屋内唯一的小凳子上,点燃一支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布衣男子也没理他,自顾自吃饭。直到将大瓷碗里的米饭吃完,两盘菜也解决干净后,他才端起盘子起身,去门外的那口井旁边洗完。
又是三分钟的等待,直至布衣男子将碗筷放进用木头搭建的橱柜,重新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才平静地望向汪树:“要用我了?”
“嗯。”汪树点头。
“战歌狂还是文破局?”布衣男子从斑驳的墙壁上取下烟枪,吧唧吧唧了几下,终于点燃。
“都不是。”汪树无奈摇头。
一直不用他,是因为汪树在等待时机,等到可以解决掉一个巨头的那天。可他没等到,他被林泽的出现扰乱了步伐。也严重毁掉了他的人生策划。
“哦?”抽旱烟的布衣男子眼角上挑,意外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