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林泽赏给他一个板栗。
轰走了人群。焦坤也率众回了警局。警局门外顿时只剩林泽与神父等人。他没走。只是缓缓蹲在路边。借着昏黄的路灯扫视这帮当初因为信任自己,而跟着自己打天下的兄弟。拆开一包长白山,一人派了一支。沉默地抽了起来。
“有话要说?”神父喷出一口浓烟,微笑着问道。
“嗯。”林泽点了点头。
“说罢。”屠夫瓮声瓮气地说道。“多少年的兄弟了。”
“走吧。”林泽轻叹一声。
“走?”众人惊讶。
“离开华新市。”林泽微微蹙眉。“离开华夏。”
“我走还可以理解。”神父弹了弹烟灰。“他们也要走?”
他指着屠夫刀疤等人。
“能走就全都走。”林泽缓缓站了起来。在神父的肩膀上拍了拍。“今儿他们能找你。明儿就能找屠夫。后天。就可以是刀疤。”
“谁怕过?”神父撇嘴。
“除了屠夫。谁敢说不怕?”林泽沉声道。“你不怕。你老婆不怕?刀疤不怕。他老婆儿子不怕?”
“到底怎么回事儿?”神父察觉得出林泽的心境异常。
他不相信今晚的事儿会这么简单。
“接下来的战场。我是主角。”林泽一脸肃然地说道。“我不愿你们当配角。甚至连围观者。也不要。走。走得越远越好。你们已经不缺钱了。你们的朋友本就不多。一起走。你们还有什么可担忧可遗憾的?真想家,想落叶归根。等需要着拐杖了再考虑这个问题。”
林泽有幽默细胞。但不多。他的朋友,也分得出他什么时候在开玩笑。什么时候在很认真地述说一件事儿。